看曲欢那么诧异不解,秦肖肖内心阴霾终于被驱散些,她揉了揉曲欢头发,理直气壮地反问:“不是么?”
曲欢回答是也奇怪,回答不是也奇怪,遂一时无话。
秦肖肖便道:“天晚了,我回去了,你也快睡吧。”
曲欢却仍看着她,问:“姐姐不会悄悄回去吊脖子吧”
隐秘的自杀行为被提及,秦肖肖有些尴尬。
曲欢满脸天真的关怀,问:“能知道为什么吗?”
秦肖肖沉默半晌,还是和他描述了那个梦境。
曲欢难得有一小丝后悔,他道:“梦到火焰和流笙是因为姐姐在清原镇伤到了神魂,梦到吴家小姐是因为你在她死前见过她,梦到母亲,许是因为你太紧张了。”
曲欢不好言明,这三人要么是害她的人,要么是间接被她害的人。
“神魂伤”秦肖肖想到宗师容远所言的痛不欲生,原来是以这样的形式起作用。
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了,才不是她怀疑的自己抑郁症而不自知。
秦肖肖放下心来,安心地道别,回到自己住处。她不知道今日的亲近被温氏看到,也不知道这一面后她再难见到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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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
温氏在光亮下一针一针地刺入画布,婢女在旁边连呼吸都不敢稍重。画布上空白一片,针尾串着黑线,但温氏没有一针将线穿过画布。
她的表情如常,还可称得上温和,只是行为有些许异常,灯光照射在她温和美丽的面容上,显得更加可怖。
终于,“嗤”的一下,针刺入了她的手指,指尖血染脏了画布。温氏忽然抬起头来。
“夫人,奴婢帮您处理伤口。”婢女拿出药箱,小心翼翼地帮温氏包扎。
温氏的视线虚虚地落于一点,半晌,她道:“把仙家给的灵药给清曲送去。”
婢女猛抬头,“夫人,那么珍贵的药……好,奴婢知道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秦肖肖的腿被打折,若是等自然痊愈,少说也要三月,还不一定能恢复成最初的样子。如果用仙家给的灵药,不出七日,定能恢复如初。
三个月,温氏等不了了。她一一安排道:“大理寺那边,去同范憎说,他们看守不利,清曲至今未脱离险境,就留在国公府养伤,至于审讯,就在国公府审。再帮我去送请柬,庆贺我得一义女,京都每一家大世家都要送到,让各家夫人们带着孩子来聚聚……对了,我记得刘夫人的儿子是不是刚及冠刘家的请柬我亲自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