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时下的好男人已经跟大熊猫一样稀少并濒临绝迹了。如果一个男人表现的相当优秀相当完美相当合你的心意,那你就得好好想想你的命会不会真的这么好。”
对于琳达这种甲级剩女的一些奇谈怪论,沈娜向来抱着批判着倾听的原则,因为她知道时下的剩女,无论哪个级别,心里或多或少得都有些不能容人的偏执性理论。
其实最开始,她也没有完全地接受金毛,她对金毛的感觉发生质的变化是是源于一次盛夏的晚上,两人去看完了一场很温馨很缠绵的爱情电影。
回家后,沈娜发现欣欣早被二老接走了,他们无时无刻得想着把自己的女儿按到一个他们很看好的男人床上。
有了爱情电影的情感铺垫,两个人的情绪明显得都有些激动,加上孤男寡女在盛夏的夜里独处一室,天时地利人和都向aele方向发展。
两人拥吻、抚摸,接下来是沈娜自己主动把手放在自己的衣服扣子上。
没想到金毛见她如此,忽然按住她的手,颤声说:“沈娜,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现在还是个处男,我……我希望我们能在新婚之夜……”
意思再明白不过,人家不想跟你aele,最其码是现在。
当时沈娜心里对自己的女性魅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难道自己已经到了不能让男人心猿意马的程度?
从那儿之后,沈娜发现这个金毛多少还有些可爱之处,尤其是他身上那种中国古典男人才有的老派,尤其让沈娜动心。
女人的心就像建筑得很不牢固的大堤,如果给男人冲开了某个小小一处,其他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到最后,沈娜已经下定决定要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这个洋男人。中国话叫“执子携手,与子偕老。”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沈娜又来到银行一楼的业务大厅,又排队来到刚才那个窗口,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人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自己那张卡的卡号,她想查一下自己给金毛买家具的那张卡是否也中招,那个卡里有十三万,算是自己的全部现金家当。
奇迹并没发生,银行的那个工作人员告诉她,她的那张卡里只剩下一百多块。
沈娜打了个车来到临近的一家沃尔玛超市。
她推着购物车慢慢地向前走,心不在焉地把一件件东西往车内装。她心里在考虑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把自己的购物车装满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都装了些什么),她给金毛所供职的食品贸易公司打电话,人家告诉她,金毛已于一个多月前向公司提出了辞职,现在人在哪儿他们也不知道。
即使沈娜的脑筋再大条,她还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被骗了,而骗他的人就是那个洋处男金毛。
在超市的结算口,结算员告诉沈娜她所有的货品应该支付437元。沈娜木然地拿出钱包,钱包里只剩下200多元。
沈娜神情恍惚地看着结算员,结算员也许是被她的表情吓到,神情紧张地看着她,说:“女士,如果您有银行卡,也是可以的。”
听说“银行卡”三个字,沈娜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来超市接沈娜的是穆恩,是沈娜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的。
穆恩把沈娜领到超市一楼的麦当劳店,他先扶着沈娜坐在一个比较偏的角落位子坐下,然后去买了两杯咖啡回来,坐在她对面。
穆恩静静地看着沈娜,眼神似袅袅的炊烟。
那炊烟熏到沈娜的眼睛,她默默地流下眼泪。
穆恩呷了口咖啡,面带款款的微笑,说:“前些天,欣欣跟我说她去打针的事,她说当她看到护士拿着注射器逼向自己时,她觉得大难临头,世界的末日到了。可是等打完针,也就是那么稍微地疼了一下之后,所以的一切都恢复如初,没过多久打针时的那点疼感也变得很模糊。世界本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可怕,大部分是自己吓自己。”
“我被人骗了,60多万。”沈娜抽泣着说。
穆恩这才皱了皱眉头,“是,是那个洋人?”
沈娜略略地点点头,等着穆恩问她详情,可是穆恩并没有问,而是说:“流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看还是先报警吧。”
沈娜此时的心绪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她说:“我想告诉我父母。”
“千万不要,你现在告诉他们这些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沈娜火气攻心,泪流得更急。
穆恩说:“你哭的样子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