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鲁亦明见沈娜冲着自己状似神秘地微笑,不由得停下了话头,好奇地问她:“你笑什么?”
沈娜这才回过神来,“我笑了吗?噢,大概是因为你说得有趣吧。”
鲁亦明说:“沈娜,最近我才发现,你是个活得很轻松的女人,好像什么事你看得很透,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看开些,不要太较真儿。”
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沈娜不觉哑然失笑。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说自己活得轻松,自己那一肚子的苦水哪倒去?
沈娜知道鲁亦明已经吃了铁称砣,不会因为她而有所改变了,他想为扭转败局而冒险,从一个商人的角度这不算什么大错?商人真是可怜!放弃,对于一个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可是对于一个商人,放弃所要付出的代价往往要高于常人。
“既然这样,我请求退出这个项目小组。”沈娜静静地说。
听说沈娜要退出项目小组,鲁亦明一愣,“有这个必要吗,这个项目你并没有参与实质性操作。”
“没错,我是个挂名的组长,可是毕竟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被警察请去喝咖啡。”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凝重,鲁亦明先打破沉默,不过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说:“沈娜,我能问一下你喜欢的男人是什么类型的吗?比如像‘二欧’那种款,你喜欢吗?”
沈娜一时没明白鲁亦明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了想,说:“我喜欢鲜活一点的男生,有点坏,又有点可爱,不要事业心太重,要会享受生活。”
“‘二欧’的事业心是重些,不过,你不能不承认他是个难得好男人,他在我眼前多次表示过喜欢你,看得出来,你也是喜欢他的,你们俩是天生的一对,我希望你们能有一个非常好的结果。”
说到跟穆恩的关系,沈娜有些激动,她有些文艺腔地说:“我是一个对爱情要求得相当苛刻的女人。我希望自己爱一个人要像中了他的毒,他能毒到我的五脏六腑,让我不能自拔。我希望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唤醒我沉寂多年的心跳,我希望他的一个眼神就能模糊了我的视线,掳走我的心灵,我希望自己能天天满眼满心牵挂着他,为他不眠、为他哭、为他笑,甚至为他迷失了自己,放弃人生。而对他,我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感觉。”
沈娜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她知道这番话虽说有些文艺腔,但绝对是从她心里流淌出来的,像一条清洁纯净的小溪。
鲁亦明的这次运作完全是赌博式的,成则可扭转海达公司目前的经营窘境,败则公司倒闭。就算他不进行这次运作,用不了多久海达广告中心这一块也得倒闭。海达公司倒了,别人且不说,她又得加入重新找工作的大军之中,前不久的经历告诉她:现在的工作实在是太难找了,找到一个像自己现在这个位子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好公司轻易是不会换中层的,频繁地换中层的都是那些毛病多多的公司,所以说沈娜是最不希望海达公司倒闭的人,在这一点上,用不着跟沈娜讲《老木匠盖最后一间房子》的故事,从某种程度上说公司倒闭她要比老板鲁亦明紧张得多。
忽然她脑子里冒出一个人的影子,她觉得这个人或许能帮到自己和海达公司的广告中心。这个人就是穆恩。
星期三的下午,穆恩来到公司,一到公司就在郭枫的办公室内谈事情。
那天,郭枫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有关,沈娜从外边就可以看到两人头并着头在看郭枫的电脑,这时候若给他们拍个定格照,不知底细的还以为是两夫妻共同创业的宣传照。
虽说说海达公司一分为二,但是两个中心在一处办公,所以一些小道消息也传到沈娜的耳朵里。现在公关中心那边都在传,郭枫跟鲁亦明闹离婚是因为穆恩。
表面上不说什么,私底下沈娜一直想就这个问题向穆恩问个明白,至于自己有没有这个权利她倒没考虑。
穆恩这次回来好像很忙,晚上在家都是电话不断,有时候大半夜也会出门。由于睡眠不足,连天天的晨跑也是断断续续。
在家里他有时会有些打蔫,可是一直了公司,他的身上就会焕发出一种成熟男人那种特有的炫目风采。
沈娜眼见着他整日得被公司内的各色年轻美女以各种理由围追堵截,心里就会有个身披紫披风手持星星棒的小精灵对她说:“难道查尔斯王子是个傻瓜?要不然她怎么会为了年纪大过戴安娜一倍的卡比拉?”
沈娜相信:男人追求女人的极致不是“**”而是可以一起“共眠”,**只是“做”,而“共眠”才是真正的“爱”。她也相信:年轻貌美就像晨雾,只需太阳公公看一下腕表的时间,就会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