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对门住的是一对法国中年夫妇,见母女二人上来,那个妇人用英文跟她们打招呼,问她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沈娜告诉妇人是中国人,妇人很兴奋,用中文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中国北京念过书,接着跟她们聊自己在北京时的趣事。
在跟法国妇人聊天时,沈娜的脑子一起在想一件事:刚才穆恩见到那个姓张的叔叔时,表情有些紧张,有失他平日的风仪,这就说明他们要谈的事很重大。再看那姓张的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沈娜直感这事可能跟自己有关。
午餐的时候,穆恩回来了,脸上十分疲惫的样子,说是要带她们去吃法国菜。
“那人找你什么事?”沈娜问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多嘴。
“家事,很烦人的家事,包公都断不了的家事。”江有些勉强地笑。
三个人坐车来到当城一家比较高级的法国菜馆。
沈娜对法国菜不是很熟识,口感除了清淡新鲜没什么特别之处。
“有人替我们安排了更高级的住处,等一下我们就过去。”
“有人,什么人?刚才那人?”
“不是,他不过是个跑腿儿的。我爸以前的得力助手,现在帮我妈做事的,叫张明,以前是侦察兵,杀过人的,小时候我很崇拜他的,跟他学了不少功夫,招招致命的功夫。”
“你不会也杀过人吧?”欣欣在一旁好奇地问。
穆恩拍拍她的小脑袋,“许小姐,杀人是最低端的解决问题手段,大灰怎么可能那么没水准。”
沈娜说:“我不想住什么高级住处,那个旅馆我已经很满足,我很喜欢。”
穆恩想了想,微笑道:“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这样拒绝不大好。”
“你没听说过无功不受禄。”
“没有,我只听说过既来之,则安之。”
三个人刚吃法国料理,并没有坐车回旅馆,而是踩着石子铺成的小路慢慢地往前走。
狭窄的小路旁边是琳琅满目的店铺,虽然店铺不很大,但有很多都是大品牌。有一家音响店在放《莱茵河畔》,曲子舒缓又安静,让人感觉非常惬意。
三个人正走着,穆恩忽然拍了一下头,“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着向远处一家蛋糕店跑去。
沈娜和欣欣足足等了近半个小时,才见穆恩捧着一个盒子跑了过来,额上泌着细汗。
穆恩走到她们面前,打开手上的盒子,里面是五个刚出炉的蛋挞。
“请你吃的。”穆恩表情怪异地对沈娜说。
“刚吃完饭,怎么还要吃这个。”
穆恩拿出一个递给欣欣,欣欣摇头拒绝,他只得自己吃了,然后又指指盒内剩下的四个,对沈娜说:“很好吃的,尝尝。”
沈娜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只得勉强吃了一个,味道怪怪的,甜味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棉絮味。
“是不是很好吃?”
沈娜苦笑,“还好。”
“好吃就再吃一个。”
“不吃了,太甜了。”
“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再吃一个。”
沈娜面带苦相,只得又吃了一个。
“真的很难吃?”穆恩又吃了一个,指着最后一个,“不是太难吃呀,来再吃一个。”
“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