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睡,不是困了吗?”陆笙平走到床边揉了揉赵楚歌的头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赵楚歌用力摇头甩开他的手,问道,“你还有事要忙么?”
“没有了。”
得到了肯定答案,赵楚歌盖上被子,闷闷不乐的说道:“睡觉!”
陆笙平摸摸鼻子,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这位祖宗,回想了一下,难道是饿了?可是刚吃完没多久吧。
但他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遍:“宝贝儿?你是不是饿了?”
“没有!滚!”赵楚歌把被子盖到头顶,不理他。
“那怎么了?渴了?想吃水果?肚子疼?”陆笙平问了好几个问题,赵楚歌被他烦的不行,吼道,“你能不能闭嘴!”
“……”好吧,敢让大佬闭嘴的也就赵楚歌一个人。
赵楚歌的这种烦闷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症状就是不吃早饭不想洗漱只想睡觉,并且不想理人,还具有攻击性,因为他把陆笙平打了。
后果就是陆笙平没怎么样,他自己动了胎气……
陆笙平被他吓得什么都顾不上就把宋文景叫上来了,检查完就是开了点药,给他输液。然后还是千篇一律的话,不能动怒不能剧烈运动,好吃好喝注意营养……
等宋文景走了,陆笙平在旁边看着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好像他也没干什么吧。
陆笙平也不敢问,他怕问完赵楚歌又发脾气,只能自己思索,但是思考也不能耽误赵楚歌吃饭,陆笙平看着赵楚歌睡着了就去厨房熬了些粥。
赵楚歌没一会儿就醒了,看到屋子里没人,心情又沮丧起来。
他其实明白自己的心理,他渴望关怀又排斥关怀,他渴望陆笙平对他好,但是又厌恶陆笙平把他当病人看的样子,而且他一直对陆笙平多年以前不管不顾出国的事耿耿于怀,所以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来之不易的关心,因为说不定哪天陆笙平又走了呢。
他喜欢的他爱的,一个个都离开了。
所以他怕,这种纠结的心理让他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但是又找不到,除了自残。
当人的情绪找不到出口的时候,即使没有自残的想法与行为,也会不自觉的把情绪映射到身体上,比如在愤怒的时候可能会给手上切一个口子……
而赵楚歌显然是属于主动寻找出口的人。
想到这儿,赵楚歌看了看四周,他把手上的针拔掉了,然后光着脚下地,去卫生间,在一个被遗弃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枚刀片。
犹豫了一下,赵楚歌看了看手腕上之前的那个伤口,还有痕迹,并没有完全好利索,从这里割破应该比较容易。
他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低下头刚要割上去,门口传来一声惊呼:“赵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