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山手忙脚乱的安慰,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女人哭,“王婶,别担心这不是没事吗,你就安心的回去吧!”
听到自己的恩公这么和自己说话,王寡妇眼底带着一丝爱慕与痴迷的看着白重山说道“嗯,你这是去哪里啊?”
“今天药店店主雪儿姐姐给我放假,闲来无事打算去山上找些采药呢”
“嗯,重山你去吧。”王寡妇听出白重山心中早有了雪儿,依依不舍的和白重山道了别。
白重山在山上待了将近半天了,“呼,还差最后一味药材这样就齐了,不过最后一味药材在哪里呢”想了一会的白重山一直都不记得最后一味药材是什么在哪里,但他却想到出门之前雪儿给他的一张纸说什么寻找药材有困难就打开看看对你有帮助。
白重山快速将它打开,一个个清秀工整的字体在白重山眼前晃过,雪儿姐的身影也从他眼前晃过果然什么叫字如其人,每一份药草名,生长地方,生长条件都工工整整的列在单子上,白重山看向最后一行“樱硫草”,生长地方:悬崖,峭壁上。
没错樱硫草是专门给小孩子吃的,小孩子接受能力弱吃平常青年人吃的药没准会加重病情,这个则可以更有效的让药效在小孩身上发挥,虽然听起来作用不算很大但对于那些官家老妇人来说可谓是可遇不可求啊。
看着不远处悬崖上的那株草药,白重山脱去身上的衣服,只穿着一条棉质的短裤。从兜里面掏出一坨绿色膏状物涂抹在皮肤上,然后将衣服慢慢穿起,这种东西可以防止悬崖上的蚊虫叮咬,做好一切准备白重山运起轻功便到了那株草药边上,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小山洞里出现许多蝎子。
白重山身上的药水这些蝎子并没有什么作用,不知怎么的白重山的手上出现一个小小的火苗,火苗虽虽然小但是那些蝎子却像碰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连倒退,火苗跟在蝎子后面似乎在玩猫捉老鼠游戏一样,最后白重山用一个透明的罐子将它们抓住,“这蝎子可是好东西呢,拿回去烤着吃,雪儿太瘦了应该补补”说完便将悬崖上的草药一并拿走,就在这时一道微微光照射在白重山眼前,白重山按着光线寻找过去,到了那里白重山大吃一惊,眼前的光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药材的灵气产生的光晕,也就是说在悬崖中有一大片葯田,药性和外界相比更好,也许是悬崖下常年天气温润吧
白重山见到这样一片药草田,心中十分激动,迫不及待地就想早点回到村中,把这个消息也跟雪儿分享一下。
下山的路上,白重山步履轻快,远远地便看到了村子的入口,他加快脚步,向着雪儿姐家分离奔去。
然而,还未进入村子,白重山便注意到村长家围了一大群人,还有村民扛着锄头、拎着篮子的往那边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重山心中虽感到奇怪,但对他来说,见到雪儿姐可比随便凑那种无聊的热闹有意思得多了,他便不去理会,向着村民赶来的相反方向行去。
不过,下一秒,他便走不成了。他惊讶地看到,自己对面走过来的刘三叔看到了他,忽然奔过来几步抓住他的胳膊,对着人群的方向大喊道:“白重山在这里!”
白重山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看到周围的村民被这一喊,纷纷朝他跑了过来,连拉带拽地将他向着村长家拖去。白重山奋力挣扎,边挣扎边急忙问道:“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就是你,害死了村长夫人,庸医!”几名年轻男子面目狰狞地朝他喊着,将他狠狠地向村长家推去。
村长夫人死了?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白重山还想问清楚,但那些人根本没给他机会,一边对着人群大喊着:“让开!”,一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白重山便踉踉跄跄地撞开人群,跌在了院中空地上。
院中央铺着一块席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被一块被单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着。
白重山虽然看不到她此刻的样子,但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此刻才村长夫人,身上没有一点生者的气息。而村长夫人身边趴着的两个嚎啕大哭的孩子,更是让这副场景显得十分凄凉。
“白重山,都是你乱用药,害死了我老婆,你这个害人精!”村长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掐住白重山的脖子,双眼通红地说道。
白重山被他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放眼四周,村民们皆是满脸气愤地冷眼旁观,竟没有人过来劝阻一下村长。甚至还有几个女人起哄道:“掐的好!掐死他!害人精!”
不知道是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还是白重山被掐得快晕了的原因,他只感觉到眼前忽然昏暗下来。他连忙伸出手,掰着村长的双手,用尽全力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我……有……办……法……救……她……”
“有办法?你还有什么办法?我老婆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想让她死无全尸不成?”村长闻言更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重山瞬间体会到了孤立无援的感觉,心中觉得清冷一片。
只是他觉得自己十分不甘心,自己还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不明不白地被人掐得快死。那些平时憨厚淳朴的乡亲们,此刻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句好话,自己现在,果然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吗?
耳中已经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他听不清村长和那些村民们都在说什么,村长的两个孩子趴着村长老婆的尸体上已经哭哑了嗓子,一抽一抽的,白重山好想将他们抱起来安慰他们,告诉他们他们的妈妈并没有死,但这一切他都只能想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放开他!”忽然,一个女孩清脆响亮的声音从路上传了过来。是村医雪儿。
村长看到雪儿,情绪稍稍平复了些,连忙松开扼住白重山脖子的手,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扑通一声跪下:“雪儿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婆!俩娃儿还小,不能没有娘啊。”
雪儿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搀扶村长起来,嘴里连喊:“使不得,使不得。”
白重山得此空隙,终于能够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他一边用力张口呼吸,一边大声咳嗽着,感到嗓子中一阵火辣辣地疼。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嗓子沙哑到无法发生,大口咽下好几口唾沫让嗓子湿润,这才艰难地开口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夫人怎么了?”
“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村长回过脸,声色俱厉地冲他喊道:“我老婆喝了你开的药后,就一顿饭的功夫,就不行了,不信你问问他们!”
“是啊,吃饭前村长夫人在同我们说话呢,还说自己要先喝了药才能吃饭,谁知道我们刚搁下碗,这人就不行了……”
“这药我们问过村长,说是你白重山开的,药袋上面还有你写的字呢,你自己看看!”
“是啊,药袋在这里,你自己看去!”村长接过了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来,展开伸到白重山眼前,白重山想接过来细看,村长却语气不善地说道:“我拿着,你就这样看,省得你夺过去撕碎,以毁灭证据。”
白重山闻言,只得就着他的手看向那药袋,见那上面果然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些字,笔迹也像是他的,可是医生开药方向来都是写的那种潦草字,他也拿不定到底是不是他自己写的。
村长只让他看了不到一分钟,就又将纸袋收了回去。
白重山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之前是给村长夫人开过药,但自己开的药都没有任何问题呀,而且那药是今天早上开的,即便那药真的出了问题,也应该是早上就出事,怎么会是在中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