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冲水开关,跟着我洗了把冷水脸,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而慌乱。我还是只能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事太多,况且胡甜正在外面。
走出卫生间我对胡甜说:“你哥刚才说去找解药,是去找解那浓雾的解药吗?”
胡甜点点头说:“都跟你说了吧,那起雾施毒,是我们家族的密传,我们祖上是摸金校尉,坟圈子打开,最先做的,起雾施毒消阴灵。不是跟你说过双生子吗,一人教一样,学到什么是什么,恰好我这个好哥哥学了道术,坏哥哥学了施毒之术。现在,就是要去找解药,重新找回那口青铜棺和那顶红轿子。”
这下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最关心的,当然是连着我小命的青铜棺了。
我忙忙地说:“那我们能帮什么忙?”
“保护好我呀,我哥不是把我交给你了么?”胡甜俏起小嘴,又恢复了娇嗔的模样。
这下倒提醒了我,猛然一拍脑袋说:“你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人家都饿死了,我以为你忘了呢。”胡甜这次是主动上来拉起我的手,脸红红的。
我却不敢造次,上次的教训还在,她可不是周春。
下楼到了院子朝偏门走去。
“小李,不仗义呀,女朋友来了也不告诉我,看样子是去吃饭了,走,一起一起。”
居然碰到了张主任。
怕他连着说什么,我忙说:“我们请我们请。”
“是该请请我。”张主任看着我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两千块钱的事。
还是上次和周春一起我们三个吃饭的地,上桌张主任就叫了一件啤酒,瞟着胡甜,嚷着今天可要爽个够。明显地,他把胡甜当成了周春,上次周春陪他一件下去着实尽了兴。
胡甜一直礼貌地笑着,但看到那件啤酒,却是害怕地拉了我轻声说:“还要喝酒呀?”
张主任听到了,一笑说:“怎么啦,怕啦。”
搞不好要穿邦呀。
我忙说:“张主任,说好的这顿我请,酒得我来点,这次整白的怎么样?”
张主任更高兴了连说好好好。
我说这次换我陪你吧。
心里想,小样,大学里一帮小子一袋碗豆一人整一斤,我还怕你了。
没让胡甜沾。
一人一瓶下去,张主任兴致更高了,这简直一酒麻木呀。
我心里有点慌,如果我真醉了,胡甜在这可怎么办。
揪过一瓶啤酒,张主任一看,兴致更高了,“就知道你小子行,还知道深水炸弹呀,爽,太爽了。”
深水炸弹就是一杯啤的,再用小杯倒杯白的,丢进啤的大杯子里。
妙就妙在那丢进去的一瞬,白啤相混,哧然有声,汽泡涌起之时,一饮而尽,最火辣的鸡尾酒。
用这招,我不知整倒了多少人,但只要是喝酒的人,都喜欢这种刺激的形式还有那混合的味道。
两杯下去,还真的应了那句话,酒喝气力,张主任不行了。
我说送您回去吧。
张主任一摆手,掏出电话:“小子,我没醉,不过不用你送,我找代驾。”
我和胡甜回到我宿舍,她关切地问:“你行不行呀,陪领导也得悠着自个小命吧。”
我此时却格外冷静,这点酒真不算什么。张胖子既然送上门给我灌,那我索性把所有的事给办齐了,摸摸你的办公室,看你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