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青爬到刘古碑的脚边抱上了他的小腿肚子,鼻涕眼泪一大把,又是吓又是急,手哆嗦着指着那些看着象没了气的宠物。
“人长人眼说人话,你长屁眼说浑话,我用你的黄小米可是给过钱的!”刘古碑一脚将小年青踢开。
啪啪啪啪!
又是四声脆响,竟是小年青连着自己扇了自己四个耳光,跟着跪着爬到刘古碑刚才摔下的钱边,捡了起来,突地又想到什么似的,反手从屁股兜里掏出几百块钱,合在一起,跪着高举过头顶:神仙,我就一浑人,神仙救我!
刘古碑一把抓过钱,桃木剑一划,宠物又欢叫如初。
走出店,那小子一直跪着在地上磕响头。
这段经历可足够他记一辈子的。
去往客栈的路上,我小心地对刘古碑说:“师傅,其实刚才你可以更帅的,就是一把打落那小子的钱,然后扬长而去!”
刘古碑翻我一眼:“屁!超市里可是刷的我的卡,这个时侯住店,你是不是还掂记着刷我的卡呀,给钱不要白不要!”
我笑着给刘古碑整整衣服,“师傅,笑一笑,十年少,徒儿逗你开心呢。”
刘古碑一笑:“你小子,也学坏了。”
若晜在旁嘟着嘴补一句:“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三个人说说笑笑间到了客栈,开了两个标间。
刘古碑眨着眼说:“晚上的开心事不用我教吧。”
我答非所问地说先洗洗吧师傅,我待会找你。
“不用待会,我现在就告诉你,真烦,又是十万个为什么”,刘古碑边掸着身上的灰边说,“刚才……”
我一听一笑说:“别说了师傅,我来说,刚才就是阎罗殿的四个小鬼,又把我若妹当成周春要抓回去,师傅法力无边,全给开销了,是也不是师傅。”
刘古碑嘿嘿一笑挺得意地说:“要不说我愿意收你呢,可教可教!”
我看着刘古碑一脸的兴奋,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其实猜到这个不难,要是别的什么人,师傅您也打不过不是!”
“你小子现在真学坏了!”刘古碑扬起手作势要打。
我伸出手轻轻地一挡,顺势伏在刘古碑耳边说:“不是这事,师傅,真的出事了。”
刘古碑狐疑地看了看我,转身进屋,“你快点洗完过来。”
其实刚才我看到若晜钻我怀里说的一句“我不跟你们去”时,我就猜到了,现在在刘古碑这一应证,我猜得没错,还就是这样的。
我更大的疑惑其实是,石棺一现,阴差就来,这是不是说明,那些阴鬼的东西,全涌到风云镇了。
洗过走到紧挨着的刘古碑的房间,刘古碑还是忍不住先给我说了番刚才的事,老小子爱得瑟,没法。他说确实是如我说的一样,四个小阴差,来拿人,但碰到我就弹开,好不容易粘上若晜,但被他桃木黄米破了。
“这对我们很平常,就象你看电视剧里大英雄智勇斗歹徒一样!”刘古碑满是得意的神色。
刘古碑就这习惯,待他得意劲过,点起了烟,我沉沉地开了口。
我将半月山上所有的事和他说了一遍,不管刘古碑怎样诡异,我现在真的只能选择相信他。我说了那个怪老头,说了那个老头说的几句怪话,说了那骇人的白蛇粉的制作过程,说到了让人不解的单眼村落,还整好就是三十八户人家,以及那已然炸为平地的所谓的采石场。
“全拖到这来了,我们一直跟着的就是”,我最后说。
刘古碑听着,脸色从刚才的得意一路转为阴沉,进而黑沉。手里的烟头烧到了烟屁股快燃着手了,刘古碑竟忘了吸。我巴巴地拿过烟灰缸,将他手里的烟头摁在里面。
“唉,我们真碰上麻烦了!”
在我眼里厉害得不得了的刘古碑,突地吐出一口长气,竟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我的心又吊了起来,能让刘古碑这幅模样,事情绝对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啪啪!
突地从隔壁传来两声脆响。
“小哥,救我!”
是若晜压低声的叫声,喉咙似被什么卡着一样。
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