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动作,水苓抬起胳膊,将沾有液体的手放到嘴边舔了一口。她眨着眼感受口中的味道,有点苦,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咸味。
原来是这个味道……
她只匆忙舔了一口,料想徐谨礼应该没看见,抬头看他时才发现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徐谨礼眉目舒展,带着一丝宠。他声音低沉,语气纵容:“小馋猫。”
因为被抓包倍感羞耻,红晕从脖颈爬到而后,水苓羞愤欲死,在他怀中低着头不说话。
洗完之后徐谨礼给水苓吹头发,女孩每次做完都很容易困,今天也不例外,头时不时点着。
等徐谨礼想把她抱到卧室去休息的时候,水苓眼睛已经闭上了。她勾着徐谨礼的脖子,意识已不大清醒,趴在他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呢喃,声音迷迷糊糊:“…想和……Daddy…一起睡…好不好……”
徐谨礼路已经走了一半,顿在原地,他思索了大约三秒,贴着女孩的脸颊落下一个吻,调转了方向,上了二楼。
女孩被置于床榻之上,在徐谨礼起身的时候,下意识勾住了他的手指,微微睁开了眼。
光线很昏暗,她看不清自己躺在哪里,只是不想他走,小声说:“……主人不走好不好?
徐谨礼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好孩子,我不走……没事了,继续睡吧……”
水苓满意地在他轻轻蹭了两下,继续入眠。
而徐谨礼暂时还不想睡,他搂着怀中的女孩思索着上次见心理医生时,对方对他说的话:
“比起之前,您最近的精神状态相较于之前,好了不少,相信您也有所察觉。”
徐谨礼坐在他对面,等心理医生之后说完后他缓慢地点头:“好了一点。”
对于他这样的变化,医生自然是要去追溯原因的:“是因为什么才有所改善呢?方便告诉我原因吗,我好做下记录。”
徐谨礼开始回忆自己的变化,说:“我找到了一个和妹妹很像的女孩。她留在我身边之后,我没有原来那么焦虑和自责,做噩梦的频率也比低了一些。
心理医生敲打键盘,快速地记录下这些,随后问:“您她当作您的妹妹,通过移情来弥补之前的问题吗?”
“并不是,她们只有外表上相似,可性格截然相反,我分得清她和妹妹。不过她确实能令我适当减轻自责,所以我的神经没有之前那么紧绷。”
………
之前和心理医生谈过之后,徐谨礼通过自我剖析,确定了自己的精神好转和水苓有着很大的关系,这更加让他觉得养着这个女孩留在身边并不是一件错事。
他因女孩的长相而对她感兴趣。因为酷似妹妹的脸,刚开始对水苓好时,徐谨礼静静看着她的笑,恍惚之间,偶尔也会觉得自己通过这种方式补偿了妹妹。
他确实尽力了,四年之间能找的地方,仅有一些地方相似的人,都被他翻遍了。去了警局不知道多少遍,私家侦探不知道找过多少,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歉疚化成业障,一直定期折磨着徐谨礼。等女孩出现在他身边之后,他才算在这场漫长的自我折磨中喘了口气。
起初,水苓确实只是一个用来帮助徐谨礼走出困局的替身,他对她的态度也略显随意。
徐谨礼在简单了解她的家境,看了她的体检报告之后就决定把她留在身边。
他甚至没有让人去仔细查一下她的过去,因为徐谨礼对此并不感兴趣。
说得残忍一些,徐谨礼刚开始对于她的定位,不过就是治疗助手,水苓只需要在这方面履职,而别的与他无关。
他只需要按照合同上写的去做,稳住她的情绪,在找到妹妹之前把她留在身边即可。
这些就是他一开始拟合同时的想法。
但和女孩相处越久,徐谨礼对妹妹的执念逐渐松弛了下来后,他越来越能发现水苓和妹妹的不同。
水苓称呼他的方式、热情主动又羞怯黏过来的表现、敏感察觉包容治愈他的行为,这些都让他意识到:她是另一个女孩,不是徐谨礼的妹妹。
这让徐谨礼在女孩发生性行为时,才能够安心,也加强了他对于和女孩关系上的认知。
他们之间是不同于家人的另一种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