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心一横,就要甩脱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人,往旁边柱子上撞去。
“不能让她寻死!”
有人大喝。
正是适才那个提醒他们要把几人拉扯去街上的人。
“快用绫罗继续捆缚住她,去唤丝丝姑娘。这贼妇人要护狗官,一死以解危局了!”
几人听到她要与狗官相护,更是气急,魏氏根本无从申辩,就被人利落地重新绑了起来。
众闲汉有了领头出主意之人,再也不是适才一窝蜂的杂乱样子。
很快就把荀乐父子二人与魏氏隔开来了。
丝丝很快就到了,与几人商议,先去通知衙门,毕竟涉及到朝廷命官,他们都是庶民,无法做这个主。
荀仲甫已被人堪堪搭上了外袍。
他此时虽手脚被制,却依然赤红着脸大声叫唤,“丝丝这贱人,害我如此!贼婆娘,你不得好死!你这千人骑万人压的母狗……”
他的叫骂被一个壮汉当头甩了一个巴掌打断,荀仲甫的脸上也被其唾了一口唾沫。
“呸!你个入娘的小贼,人模人样,却敢与老子一道干这档龌龊事,还敢说旁人污你,你岂不是连自己亲娘都玩过了,当真是狗都不如……”
荀仲甫目呲欲裂地瞪着他大骂:“好个贱民,我堂堂荀家郎君,你敢说这样的话!”
旁边打了酒边喝边等官府衙役过来的众人都笑起来。
“待明日,你与你老子的丑事被揭发出来,看谁还认得你这个荀家郎君!”
他们敢这么无所畏惧,也是因为丝丝已经请了临街一个官媒来认魏氏,那官媒认得的人多,见到魏氏就吓得不轻,众人才知,原来这同时与父子二人有奸的妇人竟也是官家夫人。
“想必是性淫,一个男人满足不得她!”
“黑灯瞎火,自己摸过来让人玩,可真是下贱!”
“可不是,想喊冤都不成了,有人看见她是自家坐车过来的。”
“当真风骚,可怜她那做官的夫君只得做个龟儿子了。”
这样的话,他们说的时候一点都不避讳魏氏。
魏氏手脚被缚,做不出任何反应,眼泪干了流,流了干……
丝丝正在门外与那官媒说话,话语中带着惶恐:
“从前荀郎也常问我借地方,我这几日因宵小之事神思倦怠,一时忘了曾许诺他今夜借春风楼与他,真是无意撞破了他这事。谁知他、他竟用我这里偷人……”
丝丝仿佛再也说不下去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官媒也觉得今夜之事骇人听闻,可是捉奸在床,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丝丝姑娘莫怪罪自己,荀大人自己犯了事,自有官府处置,就难为你这地方,被人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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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律法确实是不允许官员和良女那啥哒,宿妓可以。与现代截然相反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