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总部大厦内,阿尔默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吞了一口口水,额角冒出冷汗。
怎么办?他刚把姜芍的呼叫机入侵成功,就看到打了一通电话。
这速度要是让首席官知道,他不得……大发雷霆啊。
阿尔默背着手,站在操纵台的一旁。
卡诺性子本来就敏锐,心烦意乱变得更加敏锐,他看出马上阿尔默脸色不对劲,沉声问。
“怎么了?入侵有问题?”
阿尔默赶紧摆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呵。”卡诺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说:“绝对?”
完了,自己是瞒不过去了。
阿尔默努力沉住气,恭恭敬敬地说:“刚刚四号克隆人用呼叫机打了通电话。”
话音刚落,阿尔默就感觉被扫射到几道寒光,像尖锐的冰柱,扎在他身上,使他浑身不自在。
男人连吐字都在发寒,面上布满了浓浓的杀气,“谁打给她的?”
“修……”阿尔默只说了一个字,就看到卡诺眸中泛着血色,浓烈得似一簇愤然的火。
但他还是努力地把名字说出来,“修斯。”
卡诺整个人都快要气疯了,他身体绷紧,手指紧紧握起,墨色的眸内蕴藏着惊人的杀戮。
发出的声音像是野兽捕捉猎物时都低吼,“把通话记录拿过来。”
“好嘞。”阿尔默像是躲瘟神一样,屁颠屁颠地去了。
整个听通话记录的过程,周围都静得可怕,阿尔默甚至不敢呼吸,生怕发出一个动静,惊扰到上司。
他听通话里的每个字,都变得格外谨慎,折磨。
不停地斟酌,四号克隆人每一句话,有没有可能激怒首席官。
还好前半段进行得非常顺利。
基本都是一些简单的问候,姜芍的话听起来也带有满满的家属感。
可听到后半段,修斯暗示自己在治疗院,姜芍声音立刻慌张起来,还并且表示明天要去看他。
阿尔默开始跟着呼吸一窒,侧过脸小心翼翼地观察卡诺的脸色。
他的脸色仍然阴沉,但比刚刚听电话之前,明显好了许多。
通话记录终于结束,卡诺垂着眼睫,手指摩擦着呼叫器的边缘,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才克制着不急不缓说:“去治疗院叫护士把修斯调走。”
阿尔默一愣,“调去哪?”
卡诺嘴角轻轻上扬,又瞬间平缓,神色也变得越发晦涩难辨。
“越远越好,今天晚上就调。”
“是。”
阿尔默鞠了一躬,虽然不知道首席官究竟想做什么,但他们下人还是奉命办事为好。
……
又是一天清晨,姜芍准备了一些吃的、用的,打算去探望修斯。
她自己在病房待过很长时间,深知那里有多枯燥,于是她又折返回去,拿了几个有趣的小玩意。
塞到包里放好之后准备离开。
她刚走到悬空电梯前,就看到卡诺站在不远处,黑眸中闪着幽光盯着自己。
姜芍被盯得发毛,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早上好。”
“你要去哪里?”
姜芍虽然很不想承认,她是要去见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