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该万不该的,她为什么忘了防备这事呢……
确定自己怀孕之后,温沫如遭雷击,到底要怎么办,她也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厉泽已经跟自己没关系了,这个孩子……要怎么办?
温沫犯愁了,又没主意,她想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去处理掉算了,虽然她万分不忍……
可是她也想了很多,厉泽已经有了,不确切的说已经跟他爱的女人在一起了,而这个孩子,如果真的生下来,那么会面对很多问题,比如厉泽会怀疑她的用心,而这个孩子会被冷眼相看,虽然她很喜欢孩子,但是,她不想让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受罪……
打定主意,温沫给自己安排了一下时间,决定这个周末过去处理。
到了周末的时候,因为这一周的工作完成的情况良好,丽莎没有提出加班,温沫决定周六的一大早就去医院做手术。
周六的早上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有点冷。
赶上了一个不好的天气,就像温沫的心情,阴暗潮湿冰冷的,只是她要为自己的选择做承担,所以谁都不能责怪,她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自己的事,自己选择,自己承担结果,这是做人的最基本该有的认识。
早上八点,估摸着医院开始上班了,温沫带上口罩,给自己加了一件外套,去了医院,可是到了医院才知道,今天大夫休息,只接受一般的急诊,做手术必须要等到周一。
周一她要上班,而且手术后,还需要休养,她不想让丽莎觉得自己是个不尽职责的人。
温沫跟值班的大夫做了商量,先挂号,然后周一来了可以早点。
大夫看她一个人有点可怜,就答应了,可是在温沫走后,却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孩子啊,真是太不自爱了……。”
周一的时候,温沫找了借口跟丽莎请了假,型号丽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很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请假。
温沫赶去医院,那种之前的挂号单,在医院的走廊等着,好几个人都在排队,都是来做手术的,温沫看着她们,也都是花一样年纪的女孩子,带着瘦弱的气息,温沫看着觉得有点心疼,可是自己不也是那样的吗,怎么好意思说人家呢,只是她真的想劝劝那些女孩子,不要那么对待自己,好好的爱护自己。
其实女孩子,如果太早的恋爱都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父亲……
父亲对女孩子的照顾,父亲是不是爱自己的女儿,对一个女孩子的成长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温沫这样想着,心底又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还有那个谈不上爱不爱自己的父亲。
只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安分了,只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更不该去爱。
真的拿掉没关系吗,这个孩子,会不会怪自己,她,或者他,也很可怜是不是?怎么办,到底要不要拿掉?
等候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温沫突然开始在心里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拿掉这个孩子,她突然没了主意。
一对那女从医院走廊那头过来,直奔妇科的门口,温沫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赶紧转过头。
但还是没有逃过那双犀利的眼睛。
厉泽一出现在走廊里,就看到了那个坐在门口等着的人,虽然带着口罩,但是那双眼睛,总是不管在任何场合,就可以让他一下子看到,温沫的眼睛太吸引人了。
看温沫转过头去回避自己,厉泽也不说话,只是在看到妇科的牌子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厉泽是来陪祁柔看妇科的,祁柔的身体总是不好,每次来大姨妈都不正常,很早就开始了。
厉泽带着祁柔进了妇科,里面负责做手术的也叫到了温沫的名字。
可是温沫却慌了,因为厉泽也在里面,到底这个手术是做还是不做!
“温沫!谁叫温沫,该你的人流手术了!”负责手术的大夫出来站在门口喊,温沫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么大声的叫出来,特别尴尬,一想到里面的厉泽,突然想逃走,但马上她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现在已经跟厉泽没有关系了,不是现在,是从那天开始,他把自己当成转移的发泄工具那天开始,就已经没关系了。
想到这个,温沫站起来,带着口罩,勇敢的走进去,无视里面的厉泽跟祁柔。
温沫躺在了床上,手术的办公室跟祁柔看病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温沫麻木的等着手术的开始,负责的大夫却开始大声的询问她,念着检查单上的日期。
“怀孕六周,确定要做的哦,家属没有来吗,要签字的!”手术大夫的话大声的传达到每个角落,温沫默默的起来,准备拿起笔,自己签字。
一起准备就绪,大夫开始准备给她打麻药,打催促胎盘下来的针,就在这时,厉泽突然出现在温沫的手术室。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随便进来,请你出去。”手术大夫惊慌的看着突然站在门口的厉泽,正要赶他出去,厉泽突然开口。
“我是他哥哥,这是我妹妹,她的手术必须她老公同意,她老公现在正在赶过来,麻烦你们等一会。”厉泽的一番话,让大夫一愣,但听厉泽那么一说,既然温沫是没有经过家属同意做的,那么如果家属知道过来闹事怎么办?
所以,大夫听厉泽那么一说,就让温沫先等一会。
温沫却愣住,这是干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厉泽转身出去,温沫被晾在手术室,大夫不肯给她做手术,温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了半个小时,厉泽初心了。
“对不起大夫,我妹夫路上堵车,让我先把我妹妹接回去。”厉泽说完过来拉温沫,温沫抗拒了一下,但感觉到他手腕的力道很强,便没继续抵抗,跟着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