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厉泽笑了一下,带着点自嘲,温沫看着他,依旧微笑面对。
她明白厉泽的意思,这孩子的父亲,他只是想得到一个回答,就是,这孩子的父亲不是他而已。
她也很愿意这么回答,因为在决定生下温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想过他是孩子的父亲。
所以,现在他的疑问可以解除了,所以她可以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温沫对厉泽客气的笑了一下,抱起温心,还让温心跟厉泽说再见。
温心听话的跟厉泽挥手,温沫抱着她快速的离开厉泽的视线,出门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回答公寓。
“妈妈,那个叔叔是谁啊,为什么他会问我的爸爸呢,我的爸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回到公寓,温沫给温心脱衣服准备让她睡觉的时候,温心问她。
“那个叔叔是妈妈的同事,他认识你爸爸。”温沫笑着回答女儿,这些问题她早就想好了,所以回答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三言两语把温心打发过去,明天还要上班,温沫给温心洗干净也爬上了床,给她讲了故事之后哄她睡着,也就睡下准备第二天生活的开始。
她就是这样的人,懂得为自己安排下一步的生活,不管发生什么,生活依旧在继续,这是她从小到大都很清楚的事实,所以,厉泽并不能代表什么,一个给了她一颗种子的男人,一个让她有了女儿的男人,一个害怕负责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生活中该一个时间段的风景,过去便不再回来。
厉泽回到家,祁柔已经给他煲好了汤,穿着围裙的祁柔,散落在脑后的青丝,温柔期待着自己回来的眼神,那一切看着,都让人感觉好温暖,好舒服,厉泽在看到祁柔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认定,她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了。
他跟祁柔最后,也爱的热烈如火,永生难忘,那一夜的热情火焰,曾经燃烧到了天亮。
可是最后祁柔却在他爱的最深的时候,去国外嫁人,因为那是她父母的意思。
厉泽那时候,痛不欲生,但他不想勉强自己的爱人,那时候他也没有能力去跟祁柔父母为她选择的男人比拼,后来他有了那样的成功,却始终忘不了祁柔。
祁柔跟那个男人过得并不好,但厉泽却始终没有忘记祁柔,忘不掉他们用尽全身心去爱的那一晚。
后来温沫出现,让他有种大病初愈的清新感觉。
温沫就像一剂良药,让他感觉到温暖,温心,舒服,有种从烈火中感受到清凉舒适的感觉。
一度,厉泽忘了祁柔,忘了对她的思念,忘了那一晚的热烈。
可是人大概就是那样,如果你曾经登上了最高的山峰,接下来是平淡无奇的山峦,总是会想念那极端的刺激的。
厉泽跟温沫在一起,从来没有过那种列热的感觉,大部分是平淡的,却让人舒服,只是祁柔给他带来的还有温柔,温沫却总是淡淡的,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好像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是很在乎,从来都不会主动给你打电话,你愿意留下,就留下,你不愿意留下,也不会刻意去哀求你。
偶尔,温沫会表现出出格的样子,但是很快,不用别人说,她就会恢复平静。
厉泽也说不出对温沫的感觉,如果说深刻,自然是跟祁柔之间的深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想起温沫。
当他喝着祁柔给自己煲的烫,靠在她柔软的身体里休息,跟她谈论一天的工作,跟她说各种烦恼,祁柔都会给他最好的安慰,最贴心的笑容,最好的情绪缓解。
可是温沫总来不会安慰他,不会主动去讨好他,不会去给他各种安慰,各种温柔的缓解,却让他没办法从心底彻底清除。
这三年里,厉泽从侧面了解到,祁柔的前夫破产了,她的父母看到厉泽的价值,所以在祁柔离婚后,似乎改变了态度。
祁柔主动联系了厉泽,厉泽也觉得完成了自己今生最大的心愿,现在,他跟祁柔,就只差一纸婚约,再生几个孩子,然后每天出去工作,回来看到自己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孩子,那一切,曾经是他最大的心愿。
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味道,再不如从前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温沫照旧早出晚归的上班,带着温心,偶尔有时间做一些好吃的,带着创意的美食,有时候温心会过来搅乱,搞的小小的厨房变得狼狈不堪,乱七八糟。
温沫有时候会责怪温心,让她把自己弄乱的东西收拾好,有时候会跟她一起做一些好吃的,然后看着自己的成果,感觉到开心。
日子继续这样过着,只是有一天温心回到家,偷偷告诉温沫,学校大门口的爷爷说,有个叔叔好几次过来偷看她。
温沫听到,立刻猜到了,可能是厉泽。
于是,温沫决定找厉泽谈一下。
电话很容易就打通了,温沫的口气却很不好,“很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如果是你去学校看我女儿,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过去,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到他的生活,谢谢!”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字字句句清晰,说完不等那头的厉泽回答,温沫就挂断了电话。
她温沫做事,从来都是敢作敢当,当初跟厉泽在一起,是她愿意,后来发觉厉泽爱的是别人,她也接受,怀孕有了温心,而这个孩子要面对的事实,是没有爸爸,她也很清楚,所以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也愿意为了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
但是,她从来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个,用孩子要挟男人的人,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有一个被外人看来,除了有钱,就什么值得让人佩服的品质都没有的孬种!
在她温沫眼里,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父亲,从来就不是她会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