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双月突然觉得她就像是开了话夹子般,好像说太多了,因为她突然看见对面的男子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亮,眸子里的兴味也越来越浓,所以,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是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你这样说,是在说这条鎏仙裙不是你弄坏的喽,刚才你是想替她顶罪的吧!唔,没想到小野猫那么的善良别人那样的诬陷你,你不仅不计较,还想方设法的帮别人脱罪。”他突然愉悦了,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松。
还有他明明知道她的意图,他却把她夸成了是她的善良,把她夸得好似真的如仙子那般善良美好一样。
尹双月听了他的夸奖,眼角抽了抽,这人,太过了,实在太过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都没有那么的单纯,他还那样,这是在讽刺她,还是在讽刺她啊,死变态!
“咳咳咳!你够了哦!别再这里拐着弯儿的讽刺我!”
尹双月的眼眸闪了闪,这死变态他应该听到了那条流言了吧,昨天她出发之前就让人与她分兵两路,她去救治刘七,另外一个去浑水摸鱼,如果她没有回去,无影就会放出一则震惊北大街的消息。
这一消息与昏迷多日的刘七清醒,这两条消息同时传出来,这死变态就会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他要抓的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就是要让他确定不了,就算他真的查出来她就是流情,也没关系,只要她不承认,他能怎么样。
是再点她的穴啊,还是想把她给打残,呵呵,昨日那样挑衅他,她得到的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子,大不了再像昨晚和今日这样被他唬一顿,或者在去当劳力,只要他不心疼他的东西,她不介意,嗬嗬嗬!
只要他需要她,他就不会真正伤害她!
“有吗?小野猫怎么会这么想,真是太不可爱了。”他叹口气扫视了她胸前被撕了的衣襟一眼,眸内又划过一抹怒气。
尹双月一直注意着他,他眉头一蹙,眼睛又是看向她身上的衣襟,她知道他又不高兴了,毕竟这条鎏仙裙裁制不易,这鎏仙裙所用的冰蚕丝可是世间难得,还有那做工,极富有技巧的,没有几个人能裁制得出来,却被那女人的一个妒忌心就给破坏了。
“切!”她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眼眸转了转,她突然正色道:“请问孟大家主,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昨晚非常感谢你的款待!”说到款待,她字音咬得特别的重,暗示着昨晚的一切,他的偷袭,他的戏耍,他的包扎,等等、等等,控诉他的无理,他的囚禁。
“呵呵,为什么小野猫总是认为我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孟家主呢?你说我到底哪一点像了呢?”他不接她的话,直接问出一个他诧异的问题,他自认在她面前没有那么的温雅有礼,风度翩翩,气质如兰,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嗬,温文尔雅?不过就是装久了自然而然就那么的温文尔雅,你的本性如何?谁知道呢?”尹双月嗤笑几声,鄙视的扫了他一眼。
“哦,你这么清楚明白,难道你们很熟悉?”听到她的评价,他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微光,‘装’,呵呵,她还真是把他研究得很透彻啊!
“熟悉?哼,不过就是见了那么……不过就是见了一次而已,哪里来的熟悉?不过一次也是够了,像本姑娘这么火眼金睛,聪明伶俐,智慧不凡,只要那么一次,甭管你怎么装,还不是一眼都能看得出。”
他的话音一落,尹双月立即就接了话,只说了一句,她就停顿了下,双眸闪了闪,立刻把原本要说的几次改成了一次。
特么的,真是一不小心就差点说漏嘴,这人还真犀利。
“哦,真的就一次吗?”他眼眸疑惑地紧盯着她,心下却乐了,这小野猫还真不害臊,什么火眼金睛,聪明伶俐,智慧不凡,她还真是会夸自己。
“当然,难道你不知道本姑娘是火眼金睛吗?有什么是本姑娘看不透的?”她一本正经的回答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破绽,回答一句还不忘夸一下自己。
“哦,那你看透本座了吗?”他突然唇角一扬,站得笔直,双眸精光闪闪,一静一动间,微风轻拂,三千发丝轻轻地扬起,白衣翩迁,是那么的俊逸无双!
“嗯,看透了,就是一个喜怒无常,性格多变,还特爱臭美的、美男子。”她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很想叫他死变态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称他为美男子。
“……”这小野猫还真直接,他的唇角扯了扯,突然又笑了:“本座就知道,小野猫一直惦记着本座的美貌,现在终于说出口了吧,嘿嘿!”
尹双月:“……”她的眼角抽了抽,这人以为这样她就会觉得他不是了吗?
“喂,我说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岔开问题吗?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走?”发觉自己差点被他绕远了,她冷眼瞪了他一下。
“你这么执着于我是不是孟家家主,是不是你很喜欢他,所以才这么的希望把我当成他啊!”他的眼眸闪了闪,这都忽悠不了她,真是智慧非凡啊!
尹双月白了白他,说道:“你这样绕来绕去,到底是要怎样,承认你是他有那么困难吗?还是你也知道你不如他?”
她突然上下打量了他几遍,幽幽的说道:“也是,人家可是富甲天下的大财主,还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你……”她睨了他一眼,“你连脸都不敢让人见一下,不敢承认也是情有可原,谁知道那面具下的模样是如何呢?”
见他唇角抽了抽,想要再说些什么,她嘭的一下站了起来,凝视着他,语气瞬变:“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昨晚无缘无故偷袭我,甚至把我俘劫来此,还废了我的功力,你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对我?”
她的双眸骤然盈满怒火,像是要把他燃烧殆尽般盯视着他,周身的气息随着她说的越多就越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