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拿在自己手里,另一杯递给了顾佳音。
相视而笑,同时举杯。
顾亚琛,“祝我们成功。”
顾佳音回以笑脸,“干杯。”
两人同时一仰而尽,这副模样,颇有些双飞大盗的风采。
既而顾亚琛又将两只杯子都倒入酒液,这一杯酒,不是为了渴,而是为了辨识看不见的红外线。
高举酒杯至眼前,透过酒液,可以清晰地看到密布在空间里的红外线。
顾亚琛挑了挑眉,“有信心穿过去吗?”
要在密布的红外线缝隙中穿过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随时都有触发报警器的危险。
顾佳音放下酒杯,将头发整理妥帖,又做了几个下腰,活动了下四肢。
她的身体灵活柔软得像是可以摆弄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形状。
“没问题。”她笑着重新端起酒杯,“不过,有句话事先要讲好?”
顾亚琛好笑地点点头,“说吧。”
顾佳音透过酒杯,研究着前面密布的红线,“一会打开了保险柜,这赃要怎么分?”
虽然两人亲切又默契,但若里边的宝贝真是泣血璧,他要和她争怎么办?
她必须拿到泣血璧,不惜一切代价。
顾亚琛从始至终也没想过她会对泣血璧感兴趣,所以还是毫不犹豫地重复了上一次的答案,“不是说过了,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不抢。”
看着她怀疑的眼神,他追加着补充,“我这个人只享受偷盗的过程,对宝贝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好。”顾佳音明媚地扬起明艳绝伦的俏脸,绽出笑意,“若是里面的宝贝我看上了,作为你谦让的补偿,一会我偷一幅价值一亿的古画送你。”
她存入鹰皇的那幅古画,就在这间保险室的隔璧,盗走古画,再收窦川堰一亿赔偿金,也算出了口被他无故拉上拍卖台的恶气。
她说的是哪幅古画,顾亚琛自然知道,不禁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这个妹妹,从小生在蜜罐里,视金钱为粪土,性子纯白得像一张白纸,七年不见,她变得贪财又精于算计。
“没问题。”他说,“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好。”顾佳音一手举着酒杯,仔细观察着红外线的位置,先一步踏进了红外线扫描区。
顾亚琛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她就像是暗夜里的黑精灵,根据红外线的间隙,将柔韧的身体摆弄出了各种奇异的姿势,最终从红外线区穿梭而过,站在了保险柜的旁边。
她转身,笑着看向顾亚琛,正巧迎上了他赞赏而略带笑意的眼神。
“你难道不打算过来吗?”顾佳音笑着问。
“怎么会?”
顾亚琛笑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向前迈步,而抬头望向天花板,目光投诸在垂下来的水晶吊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