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一挥拂尘,逼人的灵力就将满眼通红的弟子们,压得跪趴在地。
师父皱眉缓道:「怎么回事?可是贪图进度,修炼邪门功法了?」
邪门功法不讲究循序渐进,而是一蹴而就。
最会让人道心不稳。
在各个门派都是禁物。
我静静看着那些行将崩溃的弟子。
他们一个个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对着师父和其余尊长吼道:
「有怪物啊!」
「哈哈哈哈哈疯了,都疯了。」
夜风很凉,我能见到师父蹙起的眉,他沉吟道:
「将他们送进静心渊,魏旻,你去看顾。」
「是。」大师兄沉稳应了。
师父又眼神一凛,挥袖扫下一个屋檐悬着的铜铃,稍一端详,面色大变,厉声吩咐:
「铜铃口舌被拔,查!」
四周沸腾一片,尚且「清醒」的众人都唏嘘起来。
拔铜舌这事儿,我是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做的。
拔下的铜舌,也全都插在仙鹤羽毛里,早就四散各处了。
可那只爪勾,我没来得及处理。
所以,有执法弟子从我房里搜到飞爪时,我心底还是沉了沉。
师父目光狠毒,透过小小一个爪勾,我不确定,他能猜到什么。
眼看执法弟子要呈递到师父面前,我咬了咬后牙槽。
要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该死的!
我喊道:「谷师兄……」
执法弟子眨了眨眼:「怎么了?」
我卡了壳。
就在我头疼时,一道懒洋洋的嗓音响起:
「哎谷师弟,那个别拿,师父发现了要骂死我们。」
执法弟子顿住脚步,惊讶:「祁师兄?」
祁莫做贼一般晃了晃腰间酒葫芦:
「看到没,从钱长老那偷的供酒。就是用那爪勾抓的,小师弟帮我做的。」
他哥俩儿好一般,揽住执法弟子肩膀:
「钱长老前几天还为这事暴跳如雷呢,师兄落到他手上,能有好果子吃?不得给我塞一堆功法心经誊抄?让我喂兔子,清扫满蓬莱的落叶?」
执法弟子:「……」
祁莫:「给师兄个面子,当没看到行不,改天请你吃酒。」
执法弟子将爪勾塞回祁莫手上:
「去去去,自己坏规矩就坏规矩,还带小师弟?德行!下不为例啊。」
祁莫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