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抱着林依晚,紧抿的薄唇多番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开口问这个问题,合适还是不合适。
他的心底里是相信她的,可是没有从她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他的心总是没法安定下来。
秦深的喉结往后滚动了一下,吞了吞唾液沫子,“晚晚,孩子……”
林依晚敏锐地感觉到了秦深的迟疑,她抬起头看着他,静静地等待停顿后面的话。
显然这个话题,秦深还在犹豫不决。他说孩子?提起这个词语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个小宝宝了。
他这番欲言又止的表现,是因为……
“我们的孩子没了吗?”
苍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还没有消去红肿的眼睛又浮起了一片浓重的水雾。
之前她还打算去把来路不明的孩子流掉,可是她现在已经想起来了。为什么肚子里的宝宝却那么轻易地离开了?
我们的孩子?他听到的是,我们的孩子!一颗原本悬着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秦深露出一抹让她疑惑不已的笑容,“孩子没事。我们的孩子没事……”
在眼眶里不断打转的泪水立即收住了,“我们的孩子没事?”
温暖的大手轻轻地覆在她的肚子上,“嗯,它还在。”
林依晚委屈地撅起小嘴,娇嗔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吓我?”
秦深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莫名其妙地感谢她,“谢谢你,晚晚。”
“谢我什么?”
搂着林依晚的双臂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度,随之而至的是一阵深情的亲吻。
折磨的煎熬总算是翻过了一页章程。
林依晚还要在医院休养几天,秦深先回家拿份重要的文件。
只是他刚回到秦家的大宅里,一个很招人讨厌的人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秦深假装没有见过这个人,径直地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假若他也识趣地不搭理自己,秦深或许不会这么讨厌他,可是很明显,他真的这么不识趣。
“又一年了,不知道秦兄考虑得怎么样?”
秦深原本打算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什么也不说就径直地回房间,可是听到佟来锡的话,他赶紧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我不同意。”
秦航还不知道晚儿已经恢复了记忆,还没有来得及跟他汇报,说不定他会答应了佟来锡这个无耻的要求。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秦航和佟来锡同时把头转向他。
佟来锡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深世侄啊,很久没见。”
“不见更好。”秦深毫不客气地说道,一点儿后辈对长辈应有的礼貌都没有。
佟来锡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冷漠的态度,虽然心里对于秦深这样的行为非常不满,可是为了他最终的目的,他现在只能忍了。
佟来锡并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可是他也不想留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秦航十分不厚道地把这个烫手山芋抛给秦深,“深儿,你有时间在这里陪一下佟伯父吗?”
秦深一本正经地说出非常不厚道的话,“既然我们都没空,那送客正好。”
佟来锡是羊城的市长,很少人敢这样甩他脸色。要不是为了竞选新一届的省书记,他才不会向来跟秦家联姻,获得秦家的财力支持。
作为羊城的领头企业,在全国都排在前列。秦家实力雄厚,要是她女儿能嫁入秦家,不失为她的好归宿。到时候,他们都在同一条船上,他们就不得不帮助自己了。
佟来锡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可是能不能成,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在这里没有得到赞同,他就开始寻思着寻找他们家的把柄。做生意的人,没有多少个是绝对的干净的。如果没有,说明他们隐藏得非常隐蔽。
在秦家贴了冷屁股,佟来锡气愤地回到家里,跟老是出去浪,不黏家的大女儿说道。
“佟馥雅!你又去哪儿!”
在家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待见的人,佟来锡说不定又想责骂自己了。虽然她在外人的口中是一个乖乖女,但是在他的面前,她做不到像外面的那般,她能做到的就是像个下人一般讨好他,“爸爸,我打算出去找朋友。”
“经常跟那种下等人一起玩,不知道会拉低自己的身份的么?你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也要顾及你爸爸我的身份。你爸爸马上就要做省委书记了,你要找也要找能帮助我升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