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自己接拍了一部新戏,近期要住到剧组去,之后的行李和日常用品,都是小艾去替她收拾的。
这件事,在萧溶允许的范围下,她也只告诉了小艾一个人。
毕竟住院的日子寂寞而无聊,有个人陪她说说话,定时来看望她,也可以打发时间。
这天,素问正坐在床上用IPAD玩连连看,小艾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给她带的换洗衣服。
看她蓬头垢面的,似乎连脸都没洗,就坐在床上玩得起劲,不禁摇头:“我现在倒有点感激那个慧眼独具封杀你的人了,你看你哪还有点明星的样子吗?就是生孩子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再这么下去,等你生完孩子,也别想复出了!”
素问无奈的放下IPAD:“难道还要我像以前一样节食锻炼吗?就算我不吃,我肚里的孩子也要吃啊。前天医生来检查,明确的告诉我了,以我现在的体质要孕育出这个孩子来有些困难,因为我气血不足,有些体虚。让我怀孕期间,必须好好补身体。”
“不过说真的,你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公司和叶姐那边还好敷衍,可要是过年也不回家,我怕阿姨会起疑。”
素问还没跟小艾说她待在这医院的原因。
小艾只以为她有了身孕,怕被记者拍到,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的躲在医院里,门都不出。
年二十八那天,聂素问给萧溶打了个电话,意思意思征询下他的意见,说自己要回家过年。
就算萧溶不同意,她也是一定要出院的。
萧溶这厮平常阴阳怪气的,这次倒答应得爽快。
还问她需不需要司机。
聂素问想我回家啊又不是上哪儿去,婉言拒绝了他。
在医院躺了十来天,走路都有点虚了。
这两天北京下大雪,像是为了给过年应景,才几步路,白花花的雪片落的她睫毛鼻子上都是。
一进到车里,空调暖风一吹,雪片儿全化了水,在脸上留下湿嗒嗒的痕迹,像小姑娘晶莹的泪。
聂素问回来事先没跟向茹说,所以她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向茹手里提着一条腌干的牛肉出来“迎接”她。
向茹挺意外的:“不是说在外地拍戏,过年不回来了吗?”
素问脑子一转,就知道是小艾这么说的。
她上去帮母亲接过腌牛肉:“这戏起码还得拍好几个月,导演好心放我假,让我回来都过个年。”
向茹将信将疑,素问提起腌牛肉往鼻子前凑了凑:“哇,好香。妈,我们过年就吃这个吗?”
这是素问老家那边的习俗,快过年了人人家里都会自己动手做点腌菜,什么酱牛肉啊,卤蹄膀,白斩鸡,风干腊肠,过年商店不开门的时候,每天只要切一点蒸蒸热,就是一桌大餐。
向茹语气有点埋怨:“谁知道你过年回不回来,我一个人做多了也吃不完。趁着今天商店还开门,下午再去超市买点菜吧。”
“好,妈,下午我陪你。”素问说着,把牛肉拿到厨房。
灶台上正炖着什么东西,噗噗的冒着团团白雾,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