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装,橙色,周映雾提前拧开瓶盖。
瓶盖上没有再来一瓶,也没有谢谢惠顾。
他们不被允许对话。
中考后去拿成绩条,是吃着盒子蛋糕的,抹茶味,周映雾送来的。
他接过时,周映雾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悄声说:“抹茶不能混着成绩条吃。”
“……,你自己做的?”
“我做的还能吃吗。”
他认真思索了,不能。
周映雾的厨艺在高三后才有起色的,在此之前都是进厨房来制毒的。
因为去的不是同所初中,他们在交叉路口短暂重逢又匆匆分别。
上保姆车前,一回首,便见周映雾扬起手臂,腕上的黑色电子表略不起眼。
有事短信联系。
周映雾有父有母,却等于无父无母。周父周母习惯用钱弥补,玩伴也是给周映雾找的电子玩伴,电脑、平板、手机。
周映雾才三岁就自己用电脑玩游戏了。
网瘾的养成,是有原因的。
他却不同,长使把他锁在宅院、公寓、别墅中,电子产品从不能碰,似乎是怕他通过别人,了解到外面精彩的世界,产生逃离的想法。
长使在他身边安插了许多花家的人,幼儿园到高中的所有老师,只有一位高中三年的班主任不是花家的人。
他们都不姓花,却都受花家操控。
他手腕间的电子手表是周映雾送的,长使没收不了,这是周映雾以周家名义所赠予之礼。
不收,则是不顾周家面子,敬洒不吃。若是不见他使用,便是表面迎合,实则另有异心。
周映雾这行为可让花时人恨得牙痒痒,让他笑了许久。
电子手表刚用上时他没有任何人的联系,联系人界面干干净净。
他不知要和谁建立联系
但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加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头像统一为天空照,水墨江南晚霞过后八点的天空。
再一看时间,应是随手拍作头像的。
顶着空白头像,他发去一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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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电话打来,接听的第一句是:“我。”
啊,是周映雾。
一句“我”后已无声,可他总觉得应加什么前缀,或是又补充一句。
不过不需要了。
他们之间足够默契,一声“我”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