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点来说,燕达此人,凭真材实料,一步步走到了大宋武人的巅峰,可不是高俅这种关系户可比的。
可是燕达于元佑三年便离世了,怎么卢俊义无端端的,会提起这人?
高俅心思急转,眼神不住的在卢俊义与燕青身上乱瞟。
卢俊义……燕达……燕青……
嘶……
“燕达,是你何人?”
突然间,灵光一闪,高俅问向燕青。
“燕达是何人……小人……小人不知啊……”
让高俅倍感诧异的,是燕青一脸茫然,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
嗯?
燕青的反应,出乎了高俅的意料,不由的让他大皱眉头。
难道,猜错了?
不应该啊……
一时间,高俅对于自己一向神准的的判断,倒是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好在卢俊义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太尉莫怪,燕青确是不知……”
卢俊义见高俅皱眉,心中忐忑,连忙说起了其中的原委,更是牵扯出了一桩陈年旧事,或者说,一桩陈年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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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燕青不是别人,正是燕达之孙,还是唯一在世的嫡亲血脉!
当年燕达离世,哲宗还算是优待燕家,除了给燕达上了毅敏的谥号外,还擢燕达之子,燕青之父为阁门使。
阁门使,宋朝置,掌朝会、游幸、宴享,文武官员自宰相、宗室亲王以下,及外国使节朝见、谢辞,按品秩引导叙班,赞其拜舞并纠失仪之事。
阁门使这职位吧,虽不算位高权重,但也算是天子近侍,前途那自然是一片光明。
若是一切顺利,燕青之父待攒够了资历,不说位及人臣吧,混一个紫袍大员,外放去做一个节度使,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燕青之父不知怎地,就卷入了党争,被当时还是翰林学士的梁中书,给重重的参了一本,结果落得个抄家之罪。
要知燕家乃是武人世家,燕青之父亦是武官,头上可没有士大夫这层护身符。
一个武人,得罪了梁中书,那便是得罪了整个蔡党,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二十多年前,正是蔡党大肆打压元佑党人最疯狂的时候,名满天下的司马光、苏轼之流都落得个流官千里的下场,一个小小的阁门使,被灭了满门,根本就没翻起半点的浪花。
只不过烂船也有三斤钉,燕达戎马一生,最后官至殿前都指挥使,自然也是有几个心腹故吏的。
其中,一名卢姓家将,在事发当晚,便举家带着还在襁褓之中的燕家嫡孙,偷偷溜出了汴京城,掩藏形迹,隐姓埋名的躲了起来,总算是躲过一劫,好歹替燕家保住了一丝血脉。
“所以,他才是主人,你却是家将?”
高俅指着燕青,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卢俊义。
“太尉英明,不过……”
卢俊义郑重的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纠正了一句。
“准确来说,燕青,确是主人,而小人,不过是家将之子!”
卢俊义此言一出,不止让高俅啧啧称奇,更是让燕青惊叫出声。
“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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