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白若离的钱财不是宗政曜提供给她的呢?如果她是靠着宗政曜给她打开的商路,贩卖军火大肆敛财呢?
那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宗政曜只是一个通道,况且在其中他自己也能牟取不少利益,既能获利又能报了当年的恩情,他自然不会拒绝。
可如今他和白若离没有了那一层关系,非亲非故的,宗政曜自然不信她。
宗政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瞧着她半天也不说话了,不由得着急道:“是谁你倒是说啊!”
“我为什么告诉你?”褚箫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宗政曜下意识道:“你不告诉我万一我真帮他了怎么办?”
褚箫儿瞥他一眼,像是在好奇他怎么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当然是正好把你和她一网打尽,让你们俩在地牢里做伴啊!”
“不是,”宗政曜受不了了,生气的质问道:“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啊?我之前就想说了,你干嘛老针对我?!我寻思我从见你第一面到现在也没惹过你吧?”
“之前在昭阳殿的时候就是,三天两头想着个理由就过来敲打敲打我,没想到理由就直接过来‘敲打敲打’我!整个宫里就没个人把我当人看!我犯什么罪了啊?!你好歹让我死的明白点吧!”
褚箫儿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语气也不怎么好了:“区区一个商贾之子,我想杀就杀了,还需要理由吗?!更何况你之前不过是我宫里的一条狗,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话说的,宗政曜都想给她鼓掌叫好了。
褚箫儿目光却冷了下来。
宗政曜不记得上辈子的事,她可记得,不过是白若离的一条狗,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与她叫板,就连那场绑架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这辈子倒是无辜了,可那又怎样?人生可以重新来过,但那些旧事不会,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宗政曜应该庆幸他还有点利用价值,否则早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褚箫儿表情有些诡异:“何况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带你回来?”
宗政曜心下一个咯噔,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褚箫儿笑了起来:“当然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啊,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恨你呢?”
“本来想把你放在昭阳殿折磨到死的,没想到让你跑了,更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回来,怎么,是舍不得在昭阳殿的日子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宗政曜僵在原地,只感觉耳朵一阵鸣响,嗡嗡的声音吵的他几乎听不见耳边刺耳的话语。
他的表情呆滞,口中喃喃道:“为什么”
所以刚刚看到他的时候她才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宗政家的少主
对了,她身边那个叫周岁的人是大恒的皇商,商贾之间常有交道,也许那人之前见过他,把他的身份告诉了她,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后却依旧要折磨他?为什么说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才恨他为什么想要杀他?
他想问,可看着褚箫儿讥讽的表情,嗓子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讷讷的站在原地,任由褚箫儿恶毒的话语一字一句的钻进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