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谢丞相与明太尉操纵明诗约的婚事,彻底激怒了他。
明怀言怒哼一声,指着墨战天道:“墨战天,虽然你是王爷,但是我明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更轮不到你做主!”
“啪”的一声,在一时寂静的大殿极为响亮。
众臣大惊,天啊,御王竟然当众打明太尉一巴掌!
无论是前朝还是大燕,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朝廷大臣在朝议大殿被一个王爷掌掴。
御王太太太狂了!
“本王管的不是你明家的事,是诗儿的事!本王在战场向来生杀予夺、凶残暴戾,谁敢在本王面前对诗儿的婚事指手画脚,本王不介意送他下黄泉!”
这番话,饱含狂烈的怒气、戾气,重如高峰压顶,压得众臣喘不过气来。
墨战天的眼里便如狂风暴雨下的大海,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心情跌至谷底,特别想杀人。他如刀似剑的目光扫了一眼明太尉和谢丞相,张狂地离去。
明怀言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在同僚面前丢尽了颜面,他痛恨墨战天,却又不敢怎样,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恶气。毕竟,只要墨战天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自己。
……
“没错,与其我想方设法地解决麻烦,不如把麻烦丢给别人,我就两袖清风了。”
凤朝凰酒楼的后院,明诗约躺在一张躺椅上,摇摇晃晃的,和疏影说自己的婚事。
疏影能想象王爷的反应,“王爷一定很生气。”
“太子就是一个渣男、贱男,我姐姐嫁给他,没多久就被害死,太子也算间接害死我姐姐。我怎么会嫁给太子?我有那么蠢吗?”
“四小姐,你一点不蠢。”
疏影看着明诗约的笑容,她笑得越灿烂,他们家王爷的麻烦就越大,不由得为王爷担心。
王爷遇上这么一个姑娘,真的不知是福气还是孽缘。
凤朝凰的生意好了一阵之后又开始变得一般,明诗约也不在意,生意都是这样的,不能一直那么好,但是还是赚钱的。
梅掌柜从前院过来,身后还带着账房,“小姐,下个月就是科举大选的日子,咱们凤朝凰是不是也应该准备准备?我听说香满楼、连升楼都开始翻新,每三年一次的学子大比,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你这又是想让我想新菜式?”明诗约苦恼地叹气,“我是真不想动了,咱们不是一直在赚钱么?就先这样吧。”
“四小姐没工夫想,那就算了,咱们凤朝凰也不学那些老店,没得志气了。不过每次大考,各地来的学子出身富贵的还真不少,那些学子都带足银两来京城,个个都是四小姐常说的高端客户,高大上的土豪啊。”梅掌柜可不无可惜道。
这几日,明诗约不想自己和太子的婚事,让墨战天去烦恼,她的日子非常安逸,随口和疏影、梅掌柜说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现代那些新奇怪异的事情,一些流行的语言,都开始在凤朝凰流行了,土豪,土鳖,你造吗,吃药了么,就连几个伙计也学会了,说的很溜。梅掌柜也能和她用这些话开玩笑了。
疏影笑笑,“你舍得让那些土豪的银子从眼前溜走?”
大燕国的士子不就是现代学生么?那不就是高考吗?现代学生考试,那可是大生意,只要和高考有关的生意就没有做不起来的。
明诗约记得,一个高考生去复习,一年的费用达到十万,这还是只是吃饭啥的基本开销。
学潮经济,能不赚钱么?
明诗约灵光一闪,道:“我就是不想动,不过放过眼前这些土豪,那我就和他们一样傻了。咱们也不学那些老店翻新店铺,从今日起,果味牛排不叫果味牛排了。”
梅掌柜不解,“那叫什么?”
明诗约挥手道:“别打断我,听我说,咱们卖状元餐,一道牛排,一杯红酒,一个果盘,红酒就叫状元红,牛排就说用的是宫廷的御牛肉,水果都是进贡的皇家用品。”
看着明诗约得意的样子,疏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红酒只是红酒,不叫状元红,牛排也是王屠夫从城外买来的,那些水果就更加不用说,就是街面上的水果。小姐,这样弄,真的可以吗?有人信吗?”
好歹她给明诗约留了一点面子,没有直接说你骗人。
梅掌柜也是同样的表情,可明诗约是东家,不好和疏影一样说的那么直接。
明诗约耐心地解释:“你们看问题要抓住重点。咱们说是御牛,那就是御牛,再说了咱们卖的不是牛排,是名头,状元的名声。”
疏影寻思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眼球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