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楷一听手下进攻受挫,当即就是勃然大怒,从轿撵上站起一挥手道,随即从丛林中又现身一百多个身影,哼哧哼哧抬着六七个大家伙蜂拥而现。
“这是什么?”
“我没有看错吧?”
“投石机?我去居然用人扛?土著就是土著,真他妈土老冒,连个马匹都没有!”
就在一群土著扛着六七个巨大投石机现身的瞬间,兵站炮楼之上的仄鹄等人透过望远镜片看了个一清二楚。
“妈的,你们来真的!”
‘放!’“轰!”“轰!”“啊!”一排排巨石不停倾泻而下,一旦砸中大明军士布防点,里面的军士瞬间避无可避,都成为了一摊摊腥红肉泥,连个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一时间在借助投石机开路的契机,大明军士损失惨重,大多只顾着四处寻找掩体逃命,又哪还顾得上对方蜂拥而入,无处不在的阿里战士。
“大人,退无可退,下命令吧!”
“是啊,大人,反正都是死!咱他妈干一场,属下不想等死!”
“大人,就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前有阿里大军围捕,后有荷兰舰队虎视眈眈,援兵迟迟未到,花莲驻军军用物资有限,恐怕紧靠守是根本等不到驰援了,更何况照阿里人这个推进速度来看,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打算给自己留一丁点的以守待援的机会。
“杀,陛下说了,杀一个明军赏一个女人,杀掉明军主将,赏一头猪!”
“操你大爷的,老子就值一头猪的钱!干他娘的!”
原本就准备下令搏杀的仄鹄,一听到自对方将领口中吐出的侮辱词语,当即更是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吹起号角,就带着人,朝着远处蜂拥而来的阿里军队反向嗜杀而去。
“嗖嗖!”‘轰!’也就是在仄鹄带人出城杀敌之后,炮楼之上的十几台床弩和火炮也一同显威,朝着阿里军士攻城的方位轰杀吞噬而去。
“停止攻击!杀!”很快两军先头部队便混战一处,草箭和箭矢你来我往,刀刃和长毛血里见红,不断吞噬着双方将士一个又一个年青的生命,投石机和床弩火炮也一同哑火,以免误伤。
“鲍尔将军阿里人成功了!”
“理得带着你的船去吧!对付这么个小地方,你们几艘船够了!”
也就是在花莲众人陷入苦战,混战导致炮楼床弩和火炮彻底哑火的档口,一直停留在花莲港外围的荷兰帆艇快速扬帆前进,还未抵达花莲近海,大明守军一方都已经可以看到自各个帆船船体甲板位置露出的森然炮口,可惜此时整片炮楼附近都是飞来飞去的草箭,无差别的射杀,让一众炮兵根本无法抬头瞄准,更莫提装弹上弩,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颗又一颗嗜血的黑色炸弹不断划破天际倾泻在花莲驻军的驻地。
“什么?爪哇的人提前动手了?他们已经开拔了?两百多艘战船?快通知张楚停止炮轰台北,全力阻击!”
爪哇国一共派出了近万将士,一旦登陆,除了台南还可一战,就其他几个小城那点兵力,只怕最好的情况或许就是屠城了。
“唉!”将花莲方面信鸽带来的消息死死的攥在手中,指甲盖嵌入了肉皮之中,夏青石也是毫不知觉,现在只是感觉窝囊憋屈,绝望,深深的绝望,较之当初在舟山的时候,还要深深的绝望和无力苍白。
“兄弟们对不住了!放心,这个仇来日夏某人一定会为你们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