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三百里加急军报!”
“说!”刚刚躺入被窝的尚军便被门口的亲卫叫起,一听是三百里加急军报,自己也是瞬间蒙了,自从进入澳洲之后,一直生活的都极为安逸,整片大陆除了落后的土著,还有谁?莫非是出现大规模狼群要攻城了?操,畜生也敢成精造反了不成!
“大人,我们的一座城池遭到袭杀,是毛利人,驻守将领派出信鸽报信,信上说他们人数太多,无可计数,只怕我们的人已经凶多吉少”
“着急众将开会!”自己最为担心和回避的杀戮终于还是来了,虽然不愿意面对,但是自己是军人,无论如何,夏青石交予自己的军令必须要按时完成。
“报,将军我们另一座城池也遭受屠戮,只怕兄弟们凶多吉少”还在商议对策的一众将领,刚刚拟出一个初步的作战方案,门口的亲卫再次带来噩耗。
“我操,这群猴子反了天了!”
“狗日的畜生,大人,给属下五百兵马,全都宰了!”
“大人,我们那两三千兄弟,这个仇必须要报!宰了他们,全他妈宰了一个不留!”
“大人,城外十里处发现有大批毛利人的奔跑身影!”
坏消息一道紧接着一道,尚军一听就毛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这他妈事也来的太突然和急迫了吧,妈的,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罢了,管不了那么多鸟事了,擂鼓迎敌!”
都这个节目眼上了,还管你妈什么友好结盟,老子的小命都要没有了,还哪有闲心管你们,惹急了,真的跟这帮兵痞说的全他妈杀了了事!
“唔噜噜噜噜!”“胡嘟嘟嘟嘟!”“嗖嗖嗖嗖!”
万余毛利大军趁着黎明前的黑夜加速奔袭,铺天盖地,密密麻麻朝着悉尼城扑杀而去。
“开炮!上床弩!”
悉尼守军只有千余,若是短兵交战,或许凭借高大城墙,一众落后的毛利土著,几乎也没有什么胜算,但终归造成无畏的伤亡,尚军就这么点家底了,损耗不起。
就当毛利大部队现身悉尼城附近两三里范围之内,突然间百炮齐鸣,数十张巨大的床弩张开了嗜血的獠牙,一瞬间,奔跑呼嚎中的万余毛利人只感觉地动山摇,天空颤抖,紧接着便是无处不在的剧烈爆炸,每一次炮弹落地,都要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战火硝烟,以及五六具甚至七八具鲜活的生命灰飞烟灭。
而床弩的杀戮效果更甚,一支手臂粗细的利箭,瞬间咆哮而出,一旦扫重,当即就是犹如串肉串一样,至少都是四五个倒霉蛋,要死不死,半死已死的串在一起,口吐鲜血,抽出不已,一直到疼到极致这才缓慢而不甘的死去。
“嗖嗖嗖嗖!”“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炮击和床弩击杀,能够跑到城门跟前的近万人,存活的不过六七千,此时轮到弓弩和长枪显威,密集的箭雨和咆哮的子弹,交替掩护,不停的在收割着一道又一道鲜活的生命。
“傻逼!砰!”
“死去吧!轰!”
面对高达近两丈的巨大城墙,一众毛利土著当即蒙圈,悉尼城主体已然完工,城墙高大牢固,不似之前的两处未完工的工地,直到自己的族人攻到城墙下,加西亚这才有所醒悟,六米多高,你他妈以为是爬树?看着堆积在城池下方,属于自己的族人尸体越来越多,加西亚内心越发阴寒,不得不承认,再不撤,只怕非要灭族了不可。
“呜呜呜呜!”毛利人特有的撤退号角狰狞,剩下的不足三四千人快速飞退,最终逃脱床弩和火炮袭杀的偷袭毛利人不足两千之数,且大多还都是周身有伤,就算逃回去,没有足够的药物治疗,只怕也是命不久矣。
“拨出五百人跟我走,另外的人收拾残局!”
悉尼城彻夜未眠,数万移民经历了移民这片热土以来的第一次战争考验,来的是如此的突然和猛烈,第二日一早看到城池周边数以千具死状怪异的毛利尸体,一众普通百姓也都是惧怕不已,但内心同时也在不停的逼问自己“城中此时还有不少的毛利少年在学习,甚至还有很多毛利青年跟我们一起工作生活,但他们为什么要攻打我们?他们为什么要杀戮我们的人?”
百姓是愚昧的,他不会去管你甲和乙,他只管他们自己的亲属,在另外两个地方修筑城防的劳工有人死了,于是乎,也不管是泰米尔还是加西亚的部落族人,此时在他们看来都是敌人。
加沙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敌意,悉尼城局部还出现了少量的种族排斥显现,有些毛利青年还为此挨了打,一肚子的委屈。
“大人,他们都死了!”尚军带着追捕大军,接连搜寻两处城池工地,发现除了弥漫四处的恶臭,就是血腥的杀戮痕迹,无一活口。
“追!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条命!”
两千多人死的太过突然,太过嗜血,看到同伴如此的惨重,尚军内心的热血瞬间上涌,心中早就将夏青石来时的部署安排忘了个精光,还是马师兄说的对,对付这群土著唯有以杀止杀来的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