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能两全,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三年前是姜初羽对不起他表弟,也该她懂事点,不给表弟添麻烦。
这么想着,周宴忽然就不愧疚心虚了。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沈时瑾正昏睡着,手背上插着针头,点滴下的很快。
医生拿着片子,示意两人出来说话。
“新伤叠旧伤,伤口有些不好处理,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沈少失血过多,要好好养着了。”
周宴松了口气,正要点头,就见一抹身影匆匆赶到。
他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时瑾在这家医院?”
闻言,姜初羽还没回答,病房里的沈时瑾先睁开双眸。
“我总要来看看才放心,沈时瑾呢?”姜初羽绕过周宴就往里面走。
周宴想拦着,被温浅拽回来。
温浅揪他的耳朵:“周宴你到底想干嘛?羽羽去看一眼都不行了?谁规定他们现在连对方受伤了都不能来看看?”
周宴直喊疼,讨饶不再去管。
姜初羽走进病房,顺手关门。
病床上的沈时瑾沉沉睡着,脸色比上次受伤的时候还难看。
她闻到一股血腥味,看见床边垃圾桶里全是被血染透的纱布。
姜初羽眸光紧了紧,走到近前。
沈时瑾薄唇轻抿,俊容留有憔悴的虚弱。
她伸出手,轻触沈时瑾的眉心,将微皱的眉头抚平。
有人要他们死,有人要夺走他们的东西。
但没有人赞同他们在一起。
姜初羽俯身时,想沈柯要是知道她甩了沈时瑾,又巴巴过来缠着沈时瑾,会不会更加觉得她是玩弄人心的利己主义者,不愿沈时瑾同她在一起?
鼻尖相触,姜初羽克制两秒,偏头吻住沈时瑾的薄唇。
下一刻,沈时瑾将她按在怀里。
姜初羽慌乱起身,对上他探究的眸子。
“不是要抛弃我吗?为什么还偷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