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也很赞同这个计划,立即翻箱倒柜地找起了从前的照片。
不消多时,餐桌上便叠起了厚厚一沓照片。鸣人小心翼翼地搬开了吃完早餐后未洗刷的碗碟,将照片一一铺开。
怀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刚成为母亲的玖辛奈,
坐在相馆里,靠着丈夫、搂着鸣人的玖辛奈。
牵着鸣人的手、陪他练习走路的玖辛奈。
与鸣人睡成一团,姿态像个天真少女似的玖辛奈。
火红长发被六岁鸣人拽住的玖辛奈。
站在忍者学园门口,和鸣人一起聆听水门开学致辞的玖辛奈。
忍者学园毕业仪式,和水门一起在学校门口追着鸣人跑的玖辛奈。
鸣人十五岁生日,亲手制作出奶油大蛋糕的玖辛奈。
……
照片一张张翻过,就像是把水门一家从小到大的历程都走了一遍。珠里看着,不由发出了自己深刻的叹息:“养大鸣人君可真不容易啊。”
鸣人正兴致勃勃地将照片往相册里插着,还在每一张照片下都写上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寄语。听到这句话,他丢下手里的彩笔,嚷道:“说的佐伯小时候就不会干坏事一样。”
珠里光速摇头。
除了不小心把一期变成女人之外,她小的时候是真的没干过坏事。
而且,她也没有像水门和玖辛奈这样的父母,可以宠溺着她、管教着她。她所有的,只是那从来未老去的、性情柔和如涓涓细水的近侍罢了。
每年的合影都是如此,一期永远是那样的清俊得体、年轻温柔,而她一点点地长大。三岁、四岁、五岁、十岁、十六岁。
嗡的一声震响,洗衣机停下了。珠里走到洗衣机旁,将湿漉漉的衣物丢到了洗衣箩里。她回头看一眼鸣人,发现他正沉浸于写生日寄语不可自拔,于是她干脆提着洗衣箩,到阳台上晒衣服去了。
——让鸣人晒的话,可能衣服都发臭了还晒不完,不如由她来速战速决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珠里手速如飞,用处理公务的速度抖开一件件湿衣,快速干练地挂到了晾衣绳上。双臂翻飞,几乎要留下一道残影。
鸣人咬着笔杆抬头时,恰好看到珠里晒完最后一件T恤。
他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