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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结束后。
校长在台子上给表现优异的班级颁奖。
薄荷班里就拿了三铜一银,这种年级倒数的成绩,注定奖状与无缘。
老严对这个结果也是相当不满意,回到教室就召开反省大会。
首先点名批评的就是薄荷,比赛第一天就身负重伤,身为班长,运动会期间大大的不作为,再来就是陈子期。
“四百米决赛的时候,你那是跑步还是遛弯儿?跑到一半你停下来看什么看?看地上有没有钱捡?!”
底下瞬间哄堂大笑。
“一个班长一个副班长,都没起到好的带头作用!我们班怎么不垮台!”
老严骂得口水直飞。
末了,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薄荷,子期,你们现在赶紧去操场上把我们班横幅收回来。横幅上写的那些话——挂在那儿,我嫌丢人!”
薄荷猛地站起身,不打一声招呼地走出教室。
陈子期懒懒地跟在她后边。
她走不快,他故意走得慢,无人的操场上,就只有他们俩,阳光把影子拉得老长,他踩着她的影子,慢吞吞地走着。
横幅挂在看台栏杆边。
绳子打了个死结,薄荷怎么也解不开,也不求助,拼命地用力扯,扯得小手通红。
陈子期默默走过来,“啪”地点燃打火机,把绳子烧断。
薄荷还是不看他,收起大红的横幅抱在手上,太长了,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身子不稳、差点儿绊倒。
陈子期赶紧来扶。
薄荷狠狠甩开他的手,把东西扔他怀里,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到底在生什么气?
陈子期真是搞不明白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发神经病。
“喂!”
陈子期喊了声,她不应。
接着喊:“班长!”
薄荷当耳旁风。
真他妈别扭。
陈子期忍无可忍了,把横幅扔地上,冲上去挡住她的路。
吼道:“你有话说清楚啊。”
薄荷深深吸了一口气,凝他一眼。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