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泽一哽,表情微妙,甚至有些埋怨我的坦白。
「你喜欢他什么啊?」缓了口气,他自虐似的追问。
我这人,对学生一直是有问必答的。
「师兄乐于助人,高中就常来孤儿院当义工。」
叶承泽如临大敌地听着。
我没察觉不对劲:「他数学还好,经常帮我补习,对了,他押题还特别准,高考最后一道大题,要不是他教过我,我肯定拿不下满分!」
提起考试我就来劲儿了。
可以滔滔不绝连讲一天!
可叶承泽听不下去,回到家就砰地关上门,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每天回了家就关房里做题,一跟我视线对上,就立刻瞥开。
我真怕他学习到走火入魔。
这样冷战好几天,我真不知道怎么哄,只能请教前辈。
前辈也是幼师:「啊,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多少岁?」
「七岁吧。」不知道为啥,我心里一虚。
自动给他降了年龄。
「哦,那就是霸占欲,吃醋了吧,怕你认识新朋友。」
啊,吃醋?
我心尖颤动,这个词,好像不应该出现在我们之间。
前辈笑说。
「解决办法,就是用行动告诉对方,你也需要他。」
9
安全感,不是单方面存在的。
晚上,我看叶承泽在阳台吹冷风,凉风吹拂发丝,帅是帅,就怕着凉。
好心提醒他,他却回头说了句。
「如果,我考试成绩不好,你是不是就不会关心我了?」
啊这,我理解不了这逻辑。
「乱说什么,快考试了,穿暖和点,不然得感冒。」
我这话也不知道哪里说错,杜承泽脸继续冷得掉渣。
我试着将围巾给他系上,他没反抗。
但在打结的时候,他突然一拉边沿。
我受力道牵引,没站稳当,整个人扑在他怀里。
他呼吸倏地重了,身上满是这个年纪特有的滚烫。
我的心,也情不自禁地跳动了起来。
不等他说话,我脸红耳赤推开他。
说他熊孩子,真没冤枉他。
吹冷风耍酷,杜承泽重感冒了一场。他浑身发热,虚弱得眼都睁不开,我扶起他,吹凉药,一勺一勺喂他。在我要走时,叶承泽突然拉住我。
「别走,陪我一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