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先生见陈小雨冲上来,他拉着冯钰急退,一边退一边对陈小雨喊道:“雨王爷,雨王爷,不至于此,不至于此呀,老臣没有不服,老臣真的没有不服呀,老臣只是想说,京都还没有下公文,也没有任何高位之上的人说四弓县是您的封地,您若是强行将四弓县纳入您的版图,会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也不能让人信服呀!”
陈小雨嗤笑一声,说道:“本王是土匪出身,要什么名正言顺让人信服?四弓县从几年前便脱离了京都的掌控,即便是没有公文,没有高位之上之人的应允,也拦阻不了本王成为四弓县之王,你说你没有不服,你既然没有不服,那你在害怕什么?你如果不害怕又为什么退?你过来,你过来好好论一论,四弓县凭什么不能是本王的,人来论一论呀!”说着,他的冲势不减,迅速与东陵先生和冯钰拉近着距离。
东陵先生原本是可以带着冯钰退得更快的,但奈何城防营的二百兵丁已经动了起来,他们组成战阵,堵住了东陵先生和冯钰的退路。
东陵先生见退无可退,只得和冯钰停了下来,他将冯钰护在身后,并且对陈小雨说道:“雨王爷,你待如何?”
陈小雨掏出火枪,用枪管指着东陵先生的鼻子,说道:“我要将你和冯钰一同送入大牢,你们若是乖乖地束手就擒,你们和我之间便还是师徒兄弟,你们若是竭力反抗,那今日咱们便不死不休。”
东陵先生气得要死,他指着陈小雨,厉声说道:“你这是要欺师灭祖?我与你成为师徒的时间虽然不久,但师徒之名已然成立,你要将自己的习学师傅送入大牢,你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激天下学子之众怒,你就不怕,哪一日你若起事,天下学子会对你口诛笔伐?”
陈小雨听了东陵先生的话后,哈哈哈大笑了出来,笑完后,他大声地对东陵先生说道:“天下学子如果都如你这般不分是非,那本王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只要本王的武力硬,他们即便是对本王口诛笔伐,又能奈本王何?”
说着,他再次向东陵先生逼近。
有几个京都学子一下子挡到东陵先生身前,他们厉声对陈小雨说道:“不许你伤害东陵先生,你若是想伤害他,便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陈小雨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冲谢凡喊道:“将他们全都抓起来。”
谢凡答应一声,带着城防营的兵士便朝那几个学子围了过来。
那几个学子显然是会武艺的,他们在兵士们动作之前,纷纷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陈小雨勾了勾唇角,说道:“藏得够深的,现在才亮出底牌来。”
谢凡一声令下,兵士们手中的连弩齐发,那几个学子看似柔弱,但武艺却是不弱,他们接连用软剑格挡,弩箭很多都落了空。
陈小雨皱了皱眉头,大声对谢凡说道:“不要留手,尽管杀之。”
谢凡唉了一声,对兵士们吼道:“连射!”
于是,弩箭如雨般地射向那几个学子,那几个学子再不如之前那般得心应手了,他们人均手忙脚乱起来,还有好几个学子被弩箭射中,发出了惨呼。
东陵先生见此情景,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他大声冲陈小雨喊道:“雨王爷,请不要制造杀戮,他们都是莘莘学子,是未来的国之栋梁,您怎么能对未来的国之栋梁以箭弩相对呀?”
陈小雨挑一下眉头,问他道:“他们是哪一朝的国之栋梁?又是哪一朝的莘莘学子?他们与本王又有何干?”
东陵先生一噎,但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他大声地回答道:“无论是哪一朝,他们都是国之栋梁,雨王爷,您如果真有称顶之心,便不能伤害他们,您将来即便是坐上了那个位置,都离不开他们的效力呀!”
陈小雨听了东陵先生的话后,冷笑着说道:“如他们这般分不清明主的国之栋梁,本王不稀罕。”
说着,他冲谢凡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谢凡点一下头,率先一弩箭射向最前面的那个学子的咽喉。
由于谢凡下了死手,那个学子躲闪不及,被射穿了喉咙,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而死,倒下去之前,他疑惑地看向东陵先生。
东陵先生目眦欲裂,他提着冯钰飞跃着朝陈小雨冲来,他欲要抓握陈小雨的脖领子。
陈小雨早就有了准备,他打开火枪上的保险,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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