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世和尚仔细看了安元志腿上的伤口,说:“骨头没有伤到,只是将养起来需要时间。”
“多谢,”安元志看着乔大夫道。
乔大夫说:“你不用谢我,我不想救你,只是范老汉他们一心想救,我不好拒绝。”
“我跟你有仇?”安元志问道。
乔大夫说:“我跟你这种防人之心太重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我只要不害人,有防人之心又怎么了?”
“乔先生,你不要说安小哥了,他的身子不好,”范红桥的声音从窗外传了来。
“红桥丫头,”乔大夫没好气道:“你这一天没事可做,就盯着他了吗?”
“我在洗衣呢,”范红桥说:“乔先生,你就不要欺负他了。”
“我欺负你了?”乔大夫压低了声音跟安元志道。
安元志也小声道:“你没欺负我,但你对我有敌意。”
门外传来了同村女子喊范红桥的声音,范红桥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安小哥是从军之人?”远世和尚用水把安元志伤口上的草药洗去,给安元志上了对刀伤最管用的金创药。
“是,”安元志说。
“师兄,他在你面前倒是老实,”乔大夫说道。
“你们能看出我的身份,我为何还要瞒着?”安元志说。
“你叫安霜天?”远世和尚又问道。
安元志点一下头。
远世和尚就道:“太师府的五公子,名元志,字霜天,不知这个安五公子跟安小哥你是什么关系?”
远世和尚的话音刚落,一把放在医箱里的小刀就抵上了他的咽喉。
乔大夫吓了一跳,他都没看到安元志是怎么弄的,这刀就被安元志拿到了手上,还抵在了他师兄的喉咙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安元志声音狠厉地道。
“有一队卫国军,这些天一直在沿岸找人,”远世和尚被安元志拿刀对着了,也没有慌张,说道:“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我在问你是谁,”安元志道:“说话!”
“佛门之人罢了,”远世和尚道。
“佛门之人?”安元志说:“你的师弟在军里呆过,你是他师兄,你也在军里呆过?”
“你打听我的事?”乔大夫叫了一声。
“我们以前都是玉关杨家的家将,”远世和尚道:“不过我们都是江南人,所以年纪大了后,就想落叶归根了。”
“玉关杨家人?”安元志说:“我凭什么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