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你的事,下去吧。”玉倾欢瞧他哭丧着脸,站立难安,淡淡道。
弦乐如同大赦,匆匆行礼下去压压惊,少刻又折回来。“夫人,你的信。”
“嗯。”未显半分诧异,看一眼弦乐,打开一看,脸色沉静如水。
看完后,书信顷刻化为粉末,瞧弦乐皱眉,一脸沉默,玉倾欢挑眉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弦乐立马澄清自己。“夫人不要误会,属下绝没有偷看信的内容!公子曾教属下反看字迹,所以,夫人打开时,属下只无意瞟了一眼,并非刻意去看的。”
有人能反体写字,自有人会反体识字。
“那日我见葛夫人,步伐沉重,身子略倾泻,呼吸长短不一,不像是身怀绝学之人。她挟冬月,约我在高岭坡一见,必是设下鸿门宴想对我不利。依她的关系,找的也是元家人帮忙,其他三大家族,只有落井下石的份,肯定不会来搀和。”玉倾欢微微一笑,带着深究之色。“而你看了书信之后,如临大敌,这是为何?”
弦乐一呆,艾玛我的小祖宗哟,我啥表情也没有显露,你咋看出来的?
公子啊,连你都要打起精气神来应付夫人,属下这道行可没你高深,到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不能怨属下啊!
“公子走时一再交代属下,伺候夫人左右,照看夫人周全,不可半分懈怠。这葛家的鸿门宴,必是高手如云,属下到底是武功浅微,怕不能照顾好夫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愧对公子的信任。”
弦乐说的很官、方,玉倾欢冷嗤。“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弦乐怎么听这句话不对味,想问,可又怕被套出什么东西出来,所以闭嘴不言。
高岭坡,凉亭里,葛夫人阴冷着脸,一动不动盯着来人。
一身雪白长袍的玉倾欢,风度翩翩丝毫不逊色男子,打着秋叶钰涧收藏的香扇,学着云秦川的风、流,笑问。“葛夫人挟冬月公主邀在下前来,可是有事?比如,对我心生好感?”
弦乐乔装成普通小厮,放开双耳,屏息聆听周遭。
果然有不少埋伏,而且都是高手!心中凛然,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一种无力感,听葛夫人震怒,眼观鼻,鼻观心。
“果然不要脸的女人,这种放、荡的话,也说得出口!”‘腾’站起来,怒指的:“说,远儿到底是谁伤的,当初你又在什么地方!”
“你为什么不问你的老情、人元史邟,是谁杀呢?”一身白袍,不然纤尘,双唇噙含的笑意,可谓风流无双。
“你闭嘴!问你话,如实回答。”葛夫人一张保养极好的脸,涨得通红。
玉倾欢稍一想,就明白,自己走时,元史邟还活着,返回来时,就死了。自是跟自己没有关系!
“葛远不是我伤的,当时我和冬月公主一同晕倒,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你家一偏僻之处,身边除了这个,就没有旁的东西!”说罢,丢过一物。
葛夫人接过一看,是一女子的发簪,这发簪,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冬月公主已经给我交代了,你以为还能隐瞒到什么时候?”葛夫人冷笑,眼里杀意顿显。“老实交代,今日便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