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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的事,让开!”男人用手一推,目光却不离苏幼薇,脸上的笑容古怪邪气,小眼睛绽着幽幽的狼光,“给我去备一间厢房。”
严飞仙手指一握,目光冷幽幽的,若非顾忌那十几个护卫,怕冲动误了事,否则以自己的性子,早将他打个半死。
她委实没想到,在京城天子脚下,竟还有如此狂徒。
苏幼薇抓着一双筷子,当做防身武器,脸上勉强笑着,目光频频扫向大门,心里有点慌,问道:“不知公子客居何处?”
京城里的贵人大都认识她,不会无故欺霸她;倘若是外省调入京的贵族,初来乍到,便该行事周全低调些,怎会生出事端?
“到时你随我去便是。”男人笑道,伸出一只白胖的爪子,便欲覆在苏幼薇搁在桌上的手上,油腔滑调没个正经,“小娘子,若跟着我,那荣华富贵是享之不尽。”
苏幼薇忙挪开手,又将筷子往他手上一戳,疼得他嗷嗷直叫。她横眉竖眼,喝道:“放肆,竟敢对本公主无礼,不要脑袋了吗?”
她忙向严飞仙看去一眼,后者会意,当即冷哼了声,斥道:“偷溜出宫,原不想暴露身份,不想尔等目无法纪,竟对公主不敬!”
男人一怔,不由得向同伙望去,在那儿还坐着一个白衫人,问道:“二弟?”他遇上棘手的问题,一向是问自己的胞弟。
白衫人目光轻闪,搁下手里的茶杯,微笑道:“王兄糊涂了,这几日入宫时,我们可有遇上这位小公主?”他有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很儒雅。
男人明悟,转头嬉笑道:“小娘子真顽皮,冒充公主可是大罪,但你放心,本王子怜香惜玉,不会去告发你的。”
“宫门守卫森严,怎可能溜出宫?”白衫人笑着附和道,“况且,若真是公主,又怎会一副丫鬟着装,必然是骗人的。”
事实上,他也不能确定,因当今圣上有七位公主,他们见过的,也只有三位。但若面前这位真是公主,却被他王兄玷污,那……朝臣必会上奏,许会夺了王兄的储君之位。
白衫人又笑道:“王兄一表人才,更是堂堂楼月国的大王子,未来的楼月王,能被他看上,是你的福气,应当珍惜。”
苏幼薇恍然大悟,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一心想上位,做楼月的王,自然是盼着他犯错,心思真歹毒。”
在原小说里,楼月二王子刘悠成面善心恶,明面上打着为楼月着想的口号,实则是觊觎着储君之位,暗害了一奶同胞的大王子。
刘悠成目光一冷,面色却不变,含笑道:“王兄看上的姑娘,好生牙尖嘴利,妄图离间我兄弟感情,以逃脱离去。”
“性烈,才稀罕呢。”男人嘿嘿笑了几声,紧盯着苏幼薇的面庞,“二弟,我们楼月的女人都温柔顺从,本王子早就腻了,都言道殷朝女子含羞娇柔,本王子心仪已久。”
隐隐的,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由远飞速接近,临到近前,只听得几声马儿嘶鸣声后,便见几人匆匆进入茶楼。
“站住!”两名护卫持未出鞘的剑相拦。
杜七、杜五极速冲出,各自踹出一脚,让那二人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向桌角,疼得站不起来。
俞君泊步履不停,目光微转,落在窗边的那一桌上,见那二人安然无恙,面色似柔和了一些,径直向她们走去。
楼月国两位王子心里一惊。殷王朝的重臣——锦王,他们自然认识,曾有数面之缘。
“君泊!”苏幼薇心里一松,急忙迎上去,白嫩的手指轻点楼月国的两位王子,诉说着委屈,“大点的想欺负我,小的利用我上位。”
“王爷来得很及时,胜过我安平王府的侍卫。”严飞仙轻轻一笑,也放松下来,又朝苏幼薇眨眨眼睛,“应该是担心苏妹妹吧?”
苏幼薇顿时笑开,眼睛亮晶晶的,一头扎入俞君泊怀里,抱着他还蹭了蹭。
“锦王,这是一个误会。”刘悠成笑道,看似在打圆场,实则在火上浇油,“王兄一时犯浑,误戏了这位姑娘,锦王勿怪。”
“打。”俞君泊只回了一个字。
刘悠成一怔,不明所以,只见杜五、杜七飞速出招,将他们一干楼月侍卫打趴下。他心里一沉,知今日不能善了。
“竟敢打本王子的人?”大王子喝道,一双小眼睛睁得圆溜,“你也不怕陛下惩戒吗?”
俞君泊不答反问:“为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