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的视线从二娣的上三路,默默垂直往下移。
静之朝他翻了个白眼,脸却突然红了:
“……想什么呢!他被套上不是洒了药嘛。”
二娣更直接。
他苍白的脸都快黑成煤球了,视线一转,挑起地上的脸盆就朝梁赞狠狠丢了过去。
梁赞大手一挥将盆抱在怀里,接是接住了,却被二娣怒极了的力道震退了好几步。
“还不去烧水!”
“哦哦哦!”
他抱着盆,宛如脚底抹了油般,溜得飞快,就留下二娣跟静之两个人面面相觑。
静之的眼神依旧停留在他的上三路,眼里却闪过一丝了然。
了然?!
二娣先是“?”,一瞬间表情又变成“!”
他急急冲了过来,捏住转身欲到屋外晾被的静之袖子,有些欲言又止:
“小之,我,我不是……我没有……我……”
静之腾出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
“不怪你,等我把你医好了…………那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二娣:“………!………”
他又急又气,又羞又恼,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见她还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他磨了磨后槽牙,眼神一暗,迅速俯下身就咬了她下唇一口,又趁她没反应过来,一溜烟跑进自己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嘶!怎么跟……他一样,就知道咬人。”
静之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暗自嘀咕着,又试探性摸了一把唇瓣,然后伸出手指一看。
还好,还没出血。
臭弟弟!
她剜了房门一眼,就抱着被子跨出大门朝院子外头走去。
……
洗被中。
“吱呀!”
静之耳朵动了动,却没转头,她淡定地坐在小凳子上,淡定地俯下身拿皂角涂了涂被套上褐色斑点,然后淡定地搓了起来。
身后的人却没有她的淡定。
二娣从他房里提着一块藤编摇椅走了出来,放在她侧边,然后吱呀一声坐了下来,边缓缓摇着,边一眼都不带眨的,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看。
静之:啧,跟监工似的,搞什么?
她顶住炽热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
二娣——越发熟练抛了个含情脉脉的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