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被情绪掌控,偏不反省,非要一味得罪蛊术精湛的人,万淑芳顿时觉得徒芝芝不是被人下了药,而是脑子被人啃了,这才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
“商老夫人实力不错,我甘拜下风。徒芝芝,你若想活,就得将她的话听进去,若继续因情绪发火,不要说她了,就连我也快要受不了你。”
说罢,万淑芳特意看一眼商老太,见她脸上含笑,仿若把徒芝芝此刻的笑话当成了猴戏,心登时提到嗓子眼处。
“商老夫人,你是给她一个教训,还是准备让她就这么被情绪控制而死去。”
“有区别吗?”听着万淑芳小心翼翼的话,商老太故作不解。
“这两者的区别可大了。”万淑芳特意拖长尾音,“毕竟徒芝芝是死是活皆在你一念之间。”
商老太听得此话,心里一阵高兴,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往徒芝芝看一眼。
见她阴沉着一张脸,像是在思索万淑芳的话,她摇头轻叹道:“我只是一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婆,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再说徒芝芝的身边有不少大夫,只要给这些大夫一些时间,她就能像以往一样活蹦乱跳,哪里还需要我出力呀?”
商老太说得煞有其事,脸上的神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万淑芳察言观色,很快就分辨出这一点,嘴角不由扯了扯:“连我都得向你请教呢,其他的大夫再厉害,也不可能比得上我呀。”
“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淑芳,你可不能对自己太自信了,不然徒芝芝当了真,岂不是要想尽办法为难你?”商老太格外好心道。
万淑芳听得此话,却觉得商老太很记仇,以至于逮住机会就不愿意放过徒芝芝。
她也看不惯徒芝芝,本该配合商老太给徒芝芝一个教训,奈何陈昌黎已经答应了八皇子,两人还离去商量着如何营救陈平两兄弟。
她若配合商老太继续刺激着徒芝芝,等八皇子那边反应过来,岂不是要埋怨她。
“徒芝芝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若有可能,我还真希望她吃个教训,再也不敢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说话。”
“可你的药过于厉害,我对其一头雾水,因此设身处地一想,我还真有些担心你会用这药对付我。”
万淑芳不说出心中所想,只说出让自己忧虑的事,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商老太,等她的反应。
商老太沉默许久,便感叹道:“陈昌黎做出那样的选择实在是令人吃惊,但换做是我的话,我不一定做得比他好。”
“你恐怕也是这么想的,才想着打圆场,好让徒芝芝恢复理智,别做出荒唐的事情来。”
“可你的这一片好心,我瞧着她不怎么接受呀。”
商老太把话说到这儿,特意看一眼徒芝芝,随后用亢奋又激动的语气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样的事并不新鲜。”
“万淑芳,你跟我有缘分,我也很欣赏你,哪能让你一片好心付诸东流。”
听着她们二人一唱一和的话,徒芝芝闭上眼片刻,努力将火气压下,随后睁开眼,一脸冷淡地道:“商老太,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拿出解药。”
“一天过后,我若是得不到解药,我会让你的孙子亲自来替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