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了她身后,大掌夺过了她手上的吹风机,不熟练地给她吹起了头发,而他嘴上还叼着根未点燃的烟。
满身痞里痞气,吊儿郎当的模样,手上却做着跟他形象完全相反的事。
叶南熹看向镜子里的他,问,“不是出去抽烟了吗?”
付浔掀起双眸,觑了她一眼,嗓音戏谑,“你装可怜,不就是想我给你吹?”
叶南熹,“……”她那是装可怜吗?
要不是他,她至于举个吹风机的力气都没有吗?
男人惯爱倒打一耙,反正她享受好了。
被人伺候着,就是舒服。
头发吹完,叶南熹已经昏昏欲睡。
付浔瞧着她那快耷拉下来的眼皮,嗤笑了声,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然后他才拿着桌面的打火机,出了阳台。
叶南熹这个作为金丝雀的,要是识趣,应该得翻身下床,殷勤地给他点火。
可实在是困,她朦胧地看了眼男人那高大的背影。
心里想着,也不差这一次。
他都抱她到床上了,不就是让她睡觉的嘛……
这头想完,她眼皮已经重得掉了下来,完全闭上了眼。
付浔抽完一根烟回来,床上的女人已经沉睡了过去,跟猪一样。
她那条受伤的手臂,放在了被子外头。
刚刚毕竟在浴缸里头行事,她手上的绷带多少会沾了点水。
这深浅不一的颜色,看着让人觉得烦躁。
付浔收回了视线,阔步走到床的另外一头,掀起被子躺了上去。
关了灯,他伸出长臂,把女人捞在怀里。
可这一闭上了眼,过了一会,他咬了咬后槽牙,他掀开了被子,又打开了灯,然后转身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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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嫂这刚睡下,门外便响起了一声声催促的敲门声。
声音透露着敲门人有多不耐烦。
能这样敲门的,定不可能是叶南熹。
她赶紧翻身起床,打开了门,就看见了浑身透着不好惹的付浔。
她堆叠起一张笑脸,“二爷,有什么吩咐?”
“把药箱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