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珠落下。
微腥的味道刺激着神明敏感的神经。
司矜轻吸一口气,将唇角的血舔去,怒问:你还没完了?
钟临渊低低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怀里的人明明很凶,在他看来,却异常可爱。
他吻去司矜眼角的泪,低低笑了:哥,我想你陪我睡。
司矜:???
你说什么?你不是有肢体接触障碍?
被司矜这么一质问,钟临渊又一次紧张起来:哥,你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是那个,我想牵着你的手睡。
那样我能安心一点。
他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
司矜轻轻舒了口气,点头。
可算被钟临渊放开,侧身躺到了床的左边,任由小崽子抓着一只手,渐渐睡去。
那一夜,钟临渊做了一个梦。
一个和之前无数午夜梦回时,一样,又不一样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被绑架时,那个海岛上的地下室。
有戴着头套的绑匪强硬的把他从父母怀里揪出来。
扔进了人体实验的玻璃缸里。
里面全是有毒气体,用来测试人类的免疫能力的极限,测算数据。
他跪在地上,苍白的胳膊抱住自己瘦削的小身体。
拼命呼吸,咳嗽。
眼泪被熏了出来。
他拍着玻璃钢,想用伤痕累累的小拳头砸出一条生路。
奈何,根本没有用。
外面全是绑匪狰狞的脸。
如魔鬼,毫不留情的将他吞噬。
毒气湮灭了他的呼吸,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只能不甘的放弃,接受死亡
忽然,哗啦一声,玻璃钢碎裂。
有光投进来。
一只温柔的手将他小小的身体托起来。
告诉他:不用怕,我爱你。
钟临渊猛然睁开眼,浑身冷汗,大口大口喘着气。
侧身,刚想去看看他的救赎。
就发现自己已经因为紧张,扯开了司矜的睡袍。
白炽灯下,司矜胸膛白皙如玉。
锁骨深深。
处处透着四个字
撩人无心。
钟临渊觉得自己忽然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