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世人知晓,你是长公主在奚国时所怀,那你的生父,就会变成攻讦她与你的利器。”
虞渺看着他用手指划过凝聚着晶莹露水的花瓣,那双凤眼里,充斥着对她的蛊惑。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
赵载宁的功勋,在百姓和朝堂中,都是不可动摇的,她若嫁给赵载宁,便无人敢用此事威胁她,就算有,那也毫无杀伤力。
可她难道要一辈子指望着别人救她于水火吗?
只因懿贤在奚国受辱,世人便能以此去指责辱骂她?她为何受辱?她为何人受辱?全然忘记,她本可以不去的。
虞渺再度看向赵载宁,眼中冰冷消失,只剩下淡淡笑意。
“赵将军这是在逼着我对你的青梅竹马出手吗?”
赵载宁见她不愿吃饵,走到她面前,弯腰俯身,伏在她耳边说:“公主殿下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只是在提醒你,叫你做好准备……如此怀疑为夫,真是痛心。”
他的手掌抚上虞渺的后腰,往怀中一带,细细嗅着她发间的冷梅香。
还是他爱用的那一种。
他强势带有侵略的气息充斥在虞渺周身,她恼怒地推着赵载宁硬中带软的胸膛,根本无法从他怀里挣脱。
“好好说话!没事别动手动脚!”
赵载宁见她又生气,松开了一点距离。
“忍不住。”
他和虞渺本就是夫妻,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尝过虞渺温柔乡的滋味,此后夜夜都难以入睡,梦里都是虞渺的身影。
“夫人……”他将脸埋在她脖颈间,唇贴上她温热的肌肤,一寸寸挪移。
不远处绿沉捂着眼睛溜走,还顺带驱散了下人。
虞渺见他青天白日又发情,全然不顾她如今的身份,推他又跟块石头似的纹丝不动,她只好先示弱。
“赵载宁,你抓疼我了……”
听见她委屈的声音,赵载宁心里一软当即放开,还未反应过来,虞渺抬手一耳光就扇在了他脸上。
赵载宁舌头顶着脸颊肉,幽幽盯着虞渺,半张脸都被她打麻了。
虞渺退后了几步,严肃道:“你我已经和离,你如此待我,便是冒犯皇室。”
赵载宁一提及男女之情,就像只听不懂人话的疯狗,一味只凭自己喜好行事,虞渺头疼不已,根本甩不掉他。
以礼相待四个字,顶多能记半天。
“我没答应和离。”赵载宁把花瓶放在一旁,上前强硬地牵起虞渺的手,看着她发红的手掌,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目下无尘的轻傲笑意,“公主殿下金尊玉贵,这么喜欢赏臣耳光,不如给你做个拍子,免得你手疼。”
他笑着,又吻了她的掌心。
虞渺气极生笑,“赵载宁,你疯了吗?”
赵载宁也觉得自己疯了。
即便虞渺打他骂他,只有她在自己身边,他才能感受到真切活着的存在感。
爱欲或许正起源于对她的好奇,最终在他心底疯狂生长,不受控制,没有理由地去爱一个人,倾注他所有欲望。
虞渺如今刚触及皇权中心,更多的是想扫清一切障碍,在这里站稳脚跟。
离开的绿沉又匆匆回来,见到二人还站在花园中,立即慌张道:“公主将军!先别办事了!宫里传来消息,裴世子跑去皇宫求陛下为他和公主赐婚了!”
虞渺乍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