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南音依旧是我行我素地和齐思贤一起出入,姿态亲昵,媒体上,南景寒和水丹心的消息也是炒地火热,南家看起来是要双喜临门的节奏……
关于三年前的那一场‘闹剧风波’,似乎已经渐渐被人遗忘了!
这一天,本来是周末,南音在家里休息,水丹心大早就外出了,家里只有南景寒和南音两人,南音在楼下阳台看书,南景寒在楼上书房处理事情,门关地紧紧的,她也进不去。
南景萧的电话这个时候打了进来,“南音,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看看你妈妈吧!”
南音看了下时间,南景萧最近的身体指标还算是稳定,确实应该趁着他精神还算好的时候一起去墓地看看,南音便点头答应,“爸,那我等会儿去接你!”
南景萧道,“不用了,我安排了司机,你直接过来墓地就行了!”
南音愣了愣,有些奇怪,“您已经到了墓地了吗?”
南景萧那边回答地很迅速,“南音,我想先和你母亲说说话,所以就先过来了,你等会儿自己过来,最好小心一些……”顿了顿,他解释道:“最近你和齐家小子的事情,还有你小叔的事情,让外界对咱们南家关注都太过了,小心被媒体跟上,打扰了你妈妈的平静。”
南音眉心微微蹙起,却又挑不出他话中的刺儿,只答应了,“爸爸,我等会儿过来,您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太过激动。”
这时,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道男音,“南先生,准备好了!”
南音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下意识道:“准备什么?”
南景萧不慌不忙道:“准备好出发了!南音,爸爸直接去墓园等你过来,对了,记得买你妈妈最喜欢的郁金香!”
南音眸色动了动,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那边疑惑道:“南音?怎么了?”
“没事,刚刚在看一份资料……”南音抱歉道,“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过来。”
她挂了电话,心乱如麻,她母亲洛璃最喜欢的,根本不是郁金香,以前家里是种了很多郁金香,但是那都是洛璃为了做实验用的实验花种,所以洛璃身上总带着郁金香的花香味,可是她自己却是不喜欢郁金香的。
年幼时,她尚且不懂事,问母亲,“妈妈,你很喜欢郁金香吗?家里好多郁金香啊!”
“不,这只是实验品,为了工作种的。”洛璃曾无意说过:“妈妈喜欢的人曾经送给我一颗蝴蝶兰的种子,那是妈妈最喜欢的花。等实验成功以后,妈妈把郁金香都换成蝴蝶兰,那是一种很美丽的花……”
南音问,“那为什么妈妈喜欢的人要送给你一颗种子,而不是一朵花呢?我觉得花才好看……”
洛璃摸摸小南音的头,“大概,是因为,我们的感情就是像蝴蝶兰的种子一样,爱情虽然真挚优美,可是却没有能开花结果,只是一颗种子罢了!”
小南音摇头,“我不懂……那,这是爸爸送给你的吗?那我们要赶快把种子种下去,等到蝴蝶兰开花了,爸爸就会来接我们了。”
那个时候洛璃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神却极为复杂,没有过多久,洛璃便查出了身患重病,然后将她送回了南家。
所以……
“爸爸不是妈妈喜欢的人……那,他又是真的喜欢妈妈吗?若是喜欢,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南音呢喃着,一时没有回过神,是水莲匆忙的喊声将南音惊醒。
“姐夫,姐姐出事了,米贝妍联合那人动手了……你快点去救他!”花莲奔上书房,直接把南景寒拽了出来,南音在阳台上,没有引起水莲的注意,南景寒却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一边儿联系路加,一边儿嘱咐南音道:“今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
南音本来想和他说一声南景萧的事情,却见水莲拽着南景寒就焦急地往外走,“快啊,姐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受过伤,对方这一次是有备而来……”
南音匆匆跟了几步,南景寒却已经带着水莲上了车,飞速离开。
南音站在门口,眸中暗光流转,脑海中有一条线愈发清晰,她咬唇,上楼拿了包,直接开了一辆、平日里被放在车库长灰的车离开。
南景萧得到消息之后,这才吩咐司机,“去墓地!”
南音却是没有去墓地,她先到了南家老宅,老宅里如今也没有佣人,门上已经上了锁,自从南景梦入狱以后,这里直接被封存起来了。
南音没有钥匙,于是……
爬墙进去了!
老宅看得出很久没有人打理,到处都积了灰尘,鼻子里闻着十分不舒服,总是有想打喷嚏的感觉。
一个人走在老宅里,颇有几分阴森之感,还好,这是白天,门打开之后,屋子里亮堂了一些,否则南音还真有点儿不敢进去。
她先去南景萧房间里看了看,该收拾的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到了医院里的VIP套房,那里几乎就是他的家了一般,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南音又去了阁楼里那间被锁起来的房间,就是在这里,她发现了南景萧的秘密,关于他和母亲的故事……
照片,摆设,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南音却是眉心愈发蹙紧了,看着房顶那幅画,画里的女子脚下,正是郁金香……
南音脑中思绪纷乱,有些想不通,加上今日的巧合,她脑中有什么想法即将破壳而出,却还缺少一点支撑。
南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这里的家具很老旧,一看就是摆放过许多年、却没有怎么使用过的,这也说明,南景萧确实是准备了这间屋子很久……
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可是看着大床旁边的儿童床,她好像在脑海中看到了极为恐怖的画面,血腥,药水,针管,白衣大褂……
南音猛地跌在角落里,脸色一阵惨白,她捂着脑袋,脑海里好像有一双大手在不断撕扯,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