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还没亮,两人又去了一趟白云寺后面的别院把账本和佛经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又四处查看了一番把二人留下的痕迹尽数消除之后才回去简单休息了下。
这一觉睡得很浅,几乎在半梦半醒之间,彻底醒过来时沈怀序头有些疼,洗漱过后喝了杯醒神的浓茶后,她才感觉好一些。
“小姐昨夜没睡好?”楹花出声问道,“不如奴婢叫人去跟济世堂掌柜说一声,今日就不去了,小姐也好补补眠。”
沈怀序正有此意,“去吧,把霜降叫来,我有话同她讲。”
“是。”
楹花离开之后,沈怀序坐在美人榻上趴在窗边看外头春意盎然的小院,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久不熬夜,一熬夜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姐有何吩咐?”霜降声音轻柔,像是怕吓到窗边出神的人。
沈怀序未语先笑,“霜降你来啦!”
她整了整思绪,才开口道:“你去找应爷爷认识的那些小兄弟,打听一下京城的花楼中有没有一个叫做樊妈妈的人物,再查一下白云寺的住持和上官家的三公子有没有什么交集。”
把事情全部交代好后,沈怀序才开始用饭。
吃完饭,她对扶隐道:【三日时限快到了,你也该露面了。】
扶隐想了想,“今晚吧,白日里不好行动。”
【装的惨一点,不然就不好玩了。】沈怀序笑得贼兮兮,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
扶隐还记得沈怀序会伪装,“那还要麻烦你才行。”
沈怀序眼眸明亮,【能从你嘴里说出‘麻烦’二字,当真不易。放心吧,今晚看我的。】
无须去济世堂沈怀序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中天。
霜降的效率实在是快,在她醒来后不久便带着查来的消向她禀报。
“小姐,京城的青楼妓院内的确有个姓樊的妈妈,就在绿腰阁,这位妈妈手下的姑娘个顶个的出挑,绿腰阁在京城内也是有名的销金窟。
至于这位白云寺的住持,据说他之前只是个游僧,行至白云寺时,得白云寺前住持的赏识,收做关门弟子,才接任了白云寺住持。属下并未查出他和上官翊有何牵扯。”
沈怀序陷入沉思,一时没有接话,良久之后才抬头问道:“白云寺后边的那处别院对外是如何说的?”
“白云寺前住持在未出家前据说十分富有,那一处山间别院正是这位前住持最爱住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久被白云寺的佛香侵染,最终皈依了佛门。前住持死后,他的子孙把那一处山间别院当做香油钱,添给了白云寺。每当现任住持闭关之时,都会去别院。”
沈怀序眼珠一转,吩咐道:“你找人去上官翊从前待过的寺庙转一转,问问白云寺现任住持还是游僧时有没有去过那里。”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别院现在成了上官翊的地盘。
她面色微冷,这现任住持不可能不知道幽壑内藏着的秘密。知情不报便也罢了,怕的是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