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伯仲看了看燕开庭,又望了望夏平生,冷哼一声,道:“都说这燕府有着燕主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却入了上师境,还结合了仙兵泰初,而夏总管呢,虽然一向行事低调,但这雍州地界,您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了,可我看啊。。。。。。”
“您二位也不要只顾着自己厉害,这府里的人事,可是要多多管教一下!”
卢伯仲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毫不客气,摆明了就是说那背后谋划之人,是出自燕府内部的。
听到这里,燕开庭冷笑一声,觉得已经不用再听下去,就只听见夏平生似是猜到了他内心想法一般,道:“还需听卢长老细说一番。”
卢伯仲继续道:“听说你们燕府中胡管事还是个挺重要的人物。。。。。这,燕府内部的事物我们外人也没有资格多说,只是你们那胡管事联合起花神殿的人,演上这么一出戏。。。。。。哼,还把我们偃月宗门牵扯了进来。。。。不知燕主是否能给我们个交代?”
燕开庭心中想法已然落实,只是还有一个疑问需要弄清楚,便道:“您说的花神殿,是否指的是谈真人的那口子?”
卢伯仲面露鄙夷,重重哼了一声:“也不过就是个小妾而已,还以为自己能够只手遮天,卢某在来的路上已经知会了谈真人,只怕此刻那小妾,早就已经没气儿了吧!”
“想不到,堂堂一个云渡行的掌事,竟然被自己的小妾带到了坑里,传了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卢伯仲阴恻恻道:“至于燕府这边,也不知道那胡姓管事是自行其事,还是得家主指使?”
这一下,燕开庭算是全部明白了。胡东来与花神殿,很可能早就勾结在了一起,当日胡东来出现在画舫上,燕开庭就知道不是偶然。只是苦于一直没有确凿证据,夏平生对此事又从来不表态度,此时真相已然大白,胡东来的心思,可真是昭然若揭。
燕开庭站起身来,对着夏平生道:“夏师,今日你也听见了,那么身为一家之主,我现在就要清理门户,也是给偃月宗门一个交代。”
说罢,便化为一道虚影,破门而出,消失在夏平生和卢伯仲的视野之中。
被留下的卢伯仲不免有些狐疑,燕开庭的反应太爽快了,让习惯大宗门行事作风的卢长老有些感觉事情进行得过于顺利。
夏平生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道:“我们小门小户唯一好处就是,家主可以便宜行事。”
卢伯仲立时被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甚是难受。他这次回宗门彻查,实际上究竟门内牵扯了多少人,到现在都没能全搞清楚,跑来天工开物,也是受到了莫大压力,想另外找个突破口。
此时,已是暮色四合,燕府的“紫气院”内,胡东来坐在一张藤椅上,微眯着眼睛,任西斜的暮色披洒在自己身上。
他近日一直睡不好觉,每每睡到床上,总觉得身下有万般尖刺在扎着他,也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慌乱如麻,但表面上,还得装作个无事人。也只有在这日暮时分,手上的事情稍微忙活完了的时候,坐在院子前的藤椅上,稍稍打个瞌睡。
刚闭上眼,就只听见“嗖”的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胡东来蹭的一下跳起,伸手便是一抓,只见是一枚玉挂件。
那是自己的玉佩!
胡东来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到三团水缸大小的雷火直直向自己飞来!
胡东来距离上师,也只有一步之遥,一个侧身翻滚,堪堪避过了这三团雷火,却不免还是被雷火烧焦了衣角。
站起身来,他指着站在紫气院门口,手持泰初锤的燕开庭道:“燕开庭,你是吃错哪门子药了吗?夏师要是知道你在燕府里用泰初锤,定是要狠狠地管教你不可。”
燕开庭冷笑一声,道:“燕府终究还是姓燕,你可别搞错了。我为何而来,你会不清楚?怕是亏心事做太多,都想不过来了吧?只李梁一事,就足够我取你性命。”
见燕开庭已然是明了,胡东来也不再装,哈哈大笑一声,“区区一个随从,就用得着你这么激动?你不过就是仗着仙兵,欺负欺负人罢了。这份基业在你手中迟早易主,那家伙跟错主人,怪得了谁。”
听到这里,燕开庭是再也忍不住,怒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用泰初就教训不了你了?往日里念及你身上流着和我几分相似的血,又看在夏师的面子上没有动你,今日就将前尘之事一并了结!”
说罢,燕开庭收起泰初,以极快的速度向胡东来冲去,纵身一跃,就高高立定在胡东来上方。
随着一声喝叱,燕开庭自上而下,向着胡东来重重出了一拳,顿时如山一般的重压砸向胡东来,使得刚刚拿出长剑的他瞬间跪下!
竟是如此磅礴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