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连这么一点儿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慕浅沫回房间的时候,刚好望见盛泽度眸光暗暗的望着房门的方向,仿佛那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哥,怎么啦。”
慕浅沫神情疑惑,一边慢悠悠的行至盛泽度的身边,同时,将他露在外面的手重新盖回被子里。
盛泽度的眸光追随着慕浅沫的运动的轨迹,眸色渐渐恢复平常。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正在为了银炎的事情而心思烦扰。
“没事,不过是想起你刚才出门的时候,没有洗漱罢了。”
“啊!”
慕浅沫蓦地惊叫一声。
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再捂住自己的脸。
这才想起来,自己就以这一副尊容出门去了?
愤懑的跺了跺脚,“哥,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盛泽度嘴角挂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里调侃的意味颇为浓烈,“我以为你知道。”
慕浅沫挑眉,望着盛泽度,一副质疑的小眼神。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的呢?”
盛泽度揉揉慕浅沫凌乱的头发,拉着她的手,稍微用了一点力道,让她躺在自己的身旁。
声音轻柔道,“没事儿,我不介意,都老夫老妻啦,怕什么呢。”
老夫老妻?!
慕浅沫眨了眨眸子,扭头用指尖搓了搓盛泽度的肩膀。
“哥,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盛泽度顺着慕浅沫的话茬子侧头,刚好望见慕浅沫正眯着一双明眸大眼,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不觉莞尔。
“你这样瞪着我,是想我有所表示吗?”
盛泽度笑得有些事情不怀好意,大掌握住慕浅沫的指尖,在唇边吻了吻。
然后,眸光扫了扫自己的双脚一眼,似乎颇为无奈的道。
“可是为夫现在受伤了,得好好保养一段时间。”
“哥……”
慕浅沫粉唇微抿,眯起的双眼中迸发出一道冷光,直直的打在盛泽度的脸上,声音带了三分威胁。
“你现在已经是个病人了,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盛泽度仿佛并没有看到慕浅沫眸中的警告,反而得寸进尺的在慕浅沫的指尖上咬了咬。
指尖轻微的疼痛传来,痒得慕浅沫浑身发毛。
慕浅沫拗了一下,掌心微微用力,想将指尖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