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这是……好了?”容羽菲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
见爷爷原本花白的头发黑了一大半,脸上红光满面,整个人至少年轻了10岁。容羽菲惊喜至极。
“看来,韩东成功了。”夏意侬莞尔一笑,人比花娇。
其余容家人尽皆愕然,目光狐疑地在容百川脸上来回逡巡。
一天没见,他怎么突然变年轻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完全不一样。
“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容百川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容百山。
“二弟,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孩子的婚事,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亲戚朋友问起来,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嘛。”容百山埋怨道。
“该往哪搁就往哪搁,姐姐从来就没松过口,都是你们一厢情愿。我姐一天不点头,婚事就不能算成,八字没一撇的事,谁让你擅自和亲戚朋友说的?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还想把锅甩别人头上?”容羽菲反唇相讥。
“你……”容百山脸色铁青。
“我仔细考虑过了,泊远这孩子,的确和意侬不太合适。”容百川淡淡道。
“哪里不合适了?二爷爷,您也别拿我们当傻子。不就是看上身边那个小白脸,想让他做你外孙女婿,所以就看我不顺眼了嘛。何必找什么借口……”嫉妒羞恼之下,容泊远有点上头。
“放肆!”容百川怒道。
家主积威之下,吓得容泊远缩了缩脖子。
“二弟,不要动怒,总得让孩子说句话吧。”容百山不咸不淡地说道。
“好啊,泊远你说说看,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看你不顺眼。”容百川眯着眼睛,看了看容泊远。
“二爷爷,我身上流着和您一样的血,我才是容家人。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机会呢。”容泊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容泊远,我真的没给你机会吗?”容百川冷冷道:“意侬是我最中意的外孙女,如果不给你机会,我为什么要撮合你和她的婚姻?如果不给你机会,我为什么要力排众议,把你安排在那么重要的位置?如果不给你机会,我为什么要给你权限,让你在赌石大会上自由决策?
“但是,你是怎么回馈我的信任的?俗语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和意侬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居然没能打动她的芳心。还要我怎么做?像古代地主老财那样,将人给你绑回家?把你安排在那么重要的位子上,你不仅没有展现出你时常在我面前吹嘘的才华,反而为了一己私利,损害公司利益。小金库里的钱,捞了不老少吧?”
“…………”容泊远满头冷汗,吓得忘记了辩解。
这么隐秘的事情,老不死居然早就知道了?
容家其他旁支看容泊远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们再愚蠢,也明白自己和容氏集团共荣共损的道理。你挖公司的墙角,就等于偷大家的钱。
尽管他们也干这种事情,但人总是很容易原谅自己的。我能干,但你不能干。你干了就是和大家为敌,就是偷我的钱。
“这些年我也教了你不少赌石的秘诀,让你参加赌石大会,也是想观察一下,你究竟够不够资格做容氏的接班人。结果呢?你一意孤行,花高价去买a区和b区的废料,对c区和d区的宝石视若无睹。一没胆量,二没眼光,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就是个庸才而已。意侬虽然在赌石上也不算优秀,但她最起码有识人之明,在韩东的指点下,为我们容氏开了六块上佳的玉料。她赚了5000万,而你赔了3200万,这其间有多大差距,你自己算一算吧。”容百川叹息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
“他……他在赌石大会上赔了那么多钱?”容百山一脸惊愕。
“他没和你们说吗?”容百川皱了皱眉。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容泊远。
“我……那个……”这厮目光躲闪,不知道该如何狡辩。
“容泊远,你到处在族人面前搬弄是非,说老族长坏话,煽动我们来为你讨公道,原来是想掩饰自己的无能。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