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早晨,天才亮,时针走到六点,祁家的自动大门就打开了,一辆车开了进去。
车里副驾驶的苗小亲打了个呵欠,偏头看向开车的祁凉夜:“我们是五点起床的,大神你看着怎么一点都不困?”
不仅不困,看着他像是精神饱满的。
车稳稳地停下来,祁凉夜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再倾身过来帮着解她的:“有你在,我一点都不困。”
话是假的,可听着开心啊。
祁凉夜就在眼前,苗小亲开心地亲了他一下,他也开心了起来。
韩妈睡眼惺忪地迎出来,刚醒的样子,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少爷你们怎么来得这样早啊?”
祁家的其他保姆都还没起呢,没有别人,苗小亲就给韩妈一个迎接的拥抱:“比孙老师早一点,孙老师就没得说的了。”
年轻人好不容易过个周末,不能睡个懒觉,硬生生这么早起,韩妈可心疼他们两了:“苦了你们了。”
苗小亲不觉得苦,拥着韩妈往里走。
能让祁东严多吃几次瘪,起得再早都是值得的。
所以,当祁东严早上起床,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苗小亲和祁凉夜,一大早的心情就不好了。
祁东严皱眉问:“你来干什么?”
“您老叫我来的啊,找了老师给我上礼仪课呢。”苗小亲天真烂漫的表情,像是没有看到祁东严不好的脸色。
从侧面上来说,这老头的身体很好了。
被气了这么多次,都没见身体有什么异样。
换作有些老人,早就被气背过气去了。
只顾着生气,祁东严这才想起来,的确是他叫苗小亲来的。
话已经说出口了,祁东严继续找麻烦:“要来这么早吗?才七点钟!”
“七点了么?”苗小亲看了一眼时钟,转头跟祁凉夜说:“时间真是走得特别快呢,我们是六点到的,不知不觉都坐了一个小时了呢。”
六点?
这么早来隔应人!
祁东严越发生气,声音都拔高了:“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我叫你来这么早的吗?”
对于看不顺眼的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苗小亲还是心平气和地问:“那您是叫我几点来呢?早也不行,晚了也不行,来了也不行,不来也不行。”
苗小亲越是有理,越是显得祁东严在无理取闹。
祁东严不想再跟苗小亲说话了,气呼呼地问自己的孙子:“阿夜,你怎么也跟她一起没规没矩的胡闹吗?”
跟苗小亲是一样的反应,祁凉夜平静地问:“那不然呢,我跟您一起没规没矩的胡闹?”
气死了!
快气昏过去了!ωWW。
祁东严手抚摸着胸口,气得快站不稳了。
韩妈过来,及时扶着坐在沙发上。
不想离苗小亲太近了,祁东严自己挪了挪位置。
余光瞥见祁东严这个举动,苗小亲“嗤”了一声,幼稚!
那一声“嗤”,祁东严还听到了,催着韩妈:“快给孙老师打电话,快点!”
望了望墙上的时钟,韩妈为难地说:“祁老,才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