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情她了解甚少,原来还可以这样,她再次呕吐,却再也吐不出东西来了,喉咙里隐隐冒血,腥得作呕。
他去拍她的背,本以为她会甩开他,让他走,但她没有,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扶着。
佟言觉得自己快站不稳了,随时可能倒下。
扶她上床,男人给她倒了一杯水,她静静的看着他,摇头。
她没有责怪他,没有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这个态度让他摸不清,内心更加愧疚不已,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脾气暴躁,她就不能不惹他吗,她那么乖的人,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她若是不伤他,他也不会这么愤怒,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喝水。”
她没有哭,但眼角还有刚才呕吐的时候逼出来的眼泪,她抬手擦了,摇头,顺着床躺下来,侧身背对着他。
他蹲在她朝向的位置,看她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垂眸闭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言,我刚才下手没轻重。”
他说什么也晚了,做都做了,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是爱她的,一个男人真正把一个女人只当做发泄的工具不是这样的态度。
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展到这一步又变了味。
她刚才一直在挣扎,她其实可以咬他一口让他停下,但她没有。
周南川躺在她边上,一直在想她刚才怎么没咬他。
或许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想到这,他有些自嘲,她若是有感情,怎么会一声不响带着孩子离开他,她明知道有去无回,还那么义无反顾。
在她心里,可以有任何人的位置,唯独不会有他的。
佟言没喝水,她觉得恶心,她甚至吃不下任何东西,周南川今天的行为就跟之前被白虎碰了一样,那么令人作呕。
她喉咙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那阵血腥味一直在提醒她,周南川对她做了什么。
好一会儿,佟言听到身旁的人没了动静,摸不准他谁没睡着。
周南川睡着了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鼾声连天,他很安静,男人闭着眼睛,眉目依旧。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见整个屋子的窗户都装成了和房间一样的窗中窗,密闭极了,根本不可能有从窗户逃跑的机会,且这玻璃之坚固,不是用钝物就能砸破的。
她到了玄关处,开客厅的门,被人用钥匙特意锁过了,在里面也必须要用钥匙才能打开。
佟言绕了一圈回到了床上,她浑身都痛,躺在床上更是突然发现,她已经使不上力了。
天没亮周南川就去买了吃的给她,怕她真的饿出什么毛病,佟言没吃,躺在床上动也没动一下。
这一夜他们全然无交流,她裹着被子,他碰不到她,也不敢碰她。
他见她憔悴得吓人,“言言……”
佟言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睛宛如一汪泉水,她的目光一直都是干净的,世俗仇视的一切她都能友善去对待。
周南川至今百思不得其解,她在佟家究竟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佟家个个能掐会算,利欲熏心,唯独她,纯粹得与之格格不入,但他偏偏就喜欢她,他蹲下来,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用被子捂着脸。
“我不碰你,你起来吃点东西。”
她大概是喉咙肿痛,从结束后就一直没跟他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