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的人就再也跟不下去了,直到今天祁律回了煜都,你们才发现多了一个人。”
“。。。正是如此。”
“诡雾山。。。别的还知道什么?”
“目前收到的消息只有这些了。。。”
那红衣人明显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可他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给我盯紧了,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老臣明白。”
“我还有事要办,如果有任何线索,马上通知我。”
“恭送主上。”
没等叶相说完,红衣人径自又飞出了丞相府,叶相一直目送他的背影越过了院墙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到堂中。
老者坐到了方才那红衣人坐的位置上,脸色十分阴沉,紧紧抿着嘴,似乎在暗自压抑着什么。
"相爷毕竟是一国丞相,虽然尊称他一声主上,可他实在太过无礼,全然不把相爷放在眼里,这堂堂丞相府倒像是成了他的地方。"
一个青衣人突然掀开了后堂的布帘走了进来,叶相听了他的话,脸色更加阴沉,但是没过多久又缓和了下来。
"韩先生的好意老夫明白,不过主上毕竟是主上,倨傲惯了,咱们做臣子自当谨守本分,如何能说主上的不是。"
"相爷宽宏大量忠心可鉴,是韩某失言了。"
青衣人低头作了一个揖,可是老者却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无妨,无妨。依韩先生看来,他突然前来煜都,究竟有什么目的?”
“韩某也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这些年来,祁国和北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他也已经有多年没有踏入祁国了。可是这一次,他竟然来的这么突然,事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莫非。。。他已经起了疑心?”
韩奕皱了皱眉头,沉吟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要说这些年,他能看见的也不过就是韩某暂代都尉统领这一件事,恐怕还不至于起疑。而且他来之前还特意派人知会了相爷,若他此行的目标是相爷,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打草惊蛇呢?”
“知会?他不过就是要利用我去帮他盯住轩王罢了。”
“相爷此言差矣,知会也好,利用也罢。都足以说明他的势力还不足以在这煜都为所欲为,所以才需要仰仗相爷。”
叶相沉默的捋着他的胡须,反复想着韩奕的话,不住的点着头。
“先生说的有道理,这些年轩王的势力越来越大,他想在这煜都之中生根发芽,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相爷大可不必过分担忧。我们只需盯紧了这位主上大人,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早作打算便是。”
“就按先生说的办,一定要派人盯紧他,还有祁律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绝不能有丝毫放松。”
韩奕点了点头,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他回到房中,斟酌了半晌,才提笔写下了一张字条,然后取出了一只雪白的信鸽。
他把字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却没有把信鸽放出去,反而小心翼翼的把信鸽藏在怀中,悄然离开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