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相爷,刃。。。刃。。。刃回来了。。。”
“什么???那个叛徒居然还敢回来?!”
那侍从的话音刚落,人却已经倒下了,祁桢的脸出现在他倒下的地方,祁桢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路,直接从叶府大门通向正堂。
“祁桢为相爷效力十年,算是报了相爷的养育之恩。还有生育之恩尚未偿还,祁桢怎敢不告而别。”
“好一个祁桢。你口口声声说着生育之恩,却改姓了祁,竟还有脸踏入这堂堂相府。”
“相爷大恩大德,祁桢铭记于心,此番前来便是要与相爷好好的算一算这笔账。”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祁桢临死前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相爷,还望相爷据实已告。”
祁桢冷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念在你我多年主仆,我就成全你做个明白鬼,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叶烁光,你敢不敢当着这众人的面,承认我是你的儿子?”
“住口!我堂堂宰辅,朝廷栋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好,那我再问你,你为何将我母亲囚禁在你府中二十年,任她病重而亡?”
“我堂堂宰辅为何要囚禁你的母亲?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罪大恶极!”
“很好,没想到堂堂叶丞相竟然是个敢做不敢认的卑鄙小人。那我再问你,既然你说没有囚禁我母亲,那么昨晚我从菡秋苑中救走了那个重病妇人究竟是谁?”
“原来你说的是菡秋苑那个女人,十八年前我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流落煜都,还带着个孩子,一时心生怜悯,这才将收留她在府中暂住。没想到她竟然恩将仇报反咬一口,污蔑我和她春风一度,还谎称那个孩子是我的骨肉。我一介朝廷命官怎容得她血口喷人,想借此混进我叶府大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好一个血口喷人,你不肯认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我可怜她无依无靠,她却恩将仇报,我怎能任她造谣生事毁了我叶府的名声。”
“是毁了叶府的名声,还是你叶烁光的大好前程?为了你的大好前程,你竟丝毫不顾骨肉亲情,对孤儿寡母痛下杀手。可是没想到老天开眼,我们被人中途救走,你却穷追不舍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
“斩草务必除根,只要你们活着一天,我就不能放心。谁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窝藏之处,却只找到那个女人。所以我只有先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只要那个女人在我手里,就不愁你不送上门来。我却没料到,原来这十年来你竟然就在我府中,我却一无所知。你这叛徒果然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竟然恩将仇报,丝毫不顾你我十年主仆情分。”
“叶相不愧是叶相,好一副伶牙俐齿。今日就让我用这把刀好好算一算你我之间的情分。”
祁桢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叶相。
祁桢动了,他用尽全力挥出的这一刀,斩断了所有的爱与恨。
叶烁光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他曾经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杀手,没有人比叶烁光更清楚他的实力。
他用尽全力挥出的这一刀,激得他的头皮都在隐隐作痛。然而祁桢的刀刚刚逼到叶相身前一步距离,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不知从何处跳出了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挡在了叶相身前。
这四人一出现,祁桢便再也无法逼近半分。
他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不求苟且偷生,但求同归于尽。
“不必留情,绝不能让他走出叶府半步。”
四人得了命令,马上转守为攻,团团围住了祁桢。真正交手,祁桢才发现这四人的可怕之处,怪不得这么多年竟然没人动得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
这四人的武功虽然高,但是若论单打独斗祁桢未尝没有一拼之力,可是这四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默契,同时出手,威力倍增。
这五人打的难舍难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祁桢完全处于下风,却一直勉强支撑着,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玉娘趁着混乱,悄悄潜进了相府。刚进到院子,便看见那大汉一掌猛击在祁桢的胸口。祁桢口中直直的喷出了一口鲜血,甚至溅到了不远处的叶相脸上,衬着叶烁光那张扭曲的脸更加狰狞可怕。
祁桢人却已经飞出三丈之外,他勉强用刀支撑着跪在地上,口中血流不止,眼神却已经开始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