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么?”
刑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琥山却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了下去。
“主上虽然不在乎,可是难道主上愿意让那位钺姑娘从一开始就担上这么个祸国妖姬的骂名么?”
刑猛地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琥山,若说方才他的脸色只是多云转阵雨的话,那这会儿差不多就是暴雨前夕了。
琥山心里苦笑一声,早上只不过是罚了一个月的茅房,现在没准就该直接叫他滚回干戚了。
可是这些话偏偏又不能不说,下午羿日辉出来的时候几乎是破口大骂,一口一个祸国妖女,几乎恨不得把那位钺姑娘拉出去当众烧死。
“仍由你全权主持,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让我看看你究竟学会了多少。”
刑扫了一眼琥山一脸丧气的模样,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反身回了大帐。琥山一愣,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琢磨了半天才晃过神来,随后却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歹还是同意了,虽然只是以旁观的身份,但是只要有他同去,即便是旁观也足够了。
刑回到帐篷的时候,钺已经睡着了,他自然也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个突然更改的决定。
而钺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刑已经不在了,只有身旁那一半掀开的被子似乎印证着昨晚曾有一个人睡在她的身旁。
其实她也并非毫无所觉,恍惚中似乎感觉到有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小心翼翼的把她拥入了怀中,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让她有一瞬间的安心,几乎马上就陷入了沉睡。
她原本以为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大概又会是那张绝世的容颜。
可是她却失望了。
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将近午时了,身旁的温度早已冷却多时,但是房间里却不止她一个人的气息。
“你怎么会在这?”
钺诧异的看着怀抱佩刀坐在远处的琥二,他虽然就坐在屋子里,可是一直侧对着她,似乎压根没朝她的方向看过一眼。
“你醒了?”
琥二听见动静,刚想转过头来,又像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马上又把头转了过去。
“你先穿好衣服再说。”
“哈?”
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不仅里衣穿的好好的连脖子都没露出来,右半边身子还裹着严严实实的绷带,他究竟哪只眼睛看到她没穿好衣服了?
不对,他压根就连看也没看。
他不会以为她和刑。。。
钺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心里一阵暗骂,这个臭小子成天瞎想什么呢,也不想想她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过他的脸上倒是有些可疑的淤青,原本好端端的一张脸现在却青一块紫一块的。
难道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总不能让我大热天穿个棉袄吧?”
钺没好气的白了琥二一眼,琥二听完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才发现她的衣裳不仅穿的好好的,而且还十分的严实。
他怎么忘了她身上还有伤呢。
琥二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怎么也不好意思再接她的话了。
“主上去巡营了,不放心你,所以才特意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