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世……我闺女。管你叫舅爷。”
“哦……那……你走时候她多大了?”
“15。”
“叫啥名?”
“小名儿叫小橙子,我是大澄子,她是小橙子。”
“好吧……回去吧,骑车慢点儿。”
骑回去的过程中,陈澄品着大老舅说的“回去吧”。
是呀,他也想回去呀。
回家之前,陈澄先去买了6节1号电池,他没有能录音的随身听,但是也必须想办法拒绝没有会议记录的痛苦。
到了家,一个电话打给肖贝贝。
“空地?”
“嗯。”
“聂璇今天来么?”
“来了,在我家呢。”
“好。”
陈澄拿上琴,又扛上自己的菲利普录音机。
空地上,看到陈澄过来,聂璇双手戳背带大短裤的裤兜里,缩个脖子,贼兮兮的冲陈澄咧嘴迎过来。
“哎呦,陈大帅,好久不见呐?”
呸,你才是大帅,以后您老人家才是真大帅。
其实聂璇这姑娘个儿虽然小点儿,五官也没有不好看,可是她是最早整牙的那拨儿人,那个年头牙科器材还没有后面那么多样,牙套还有什么无痕的呀,细丝儿的呀……那么,美观。这一咧嘴,蚂蚁牙黑。
“哟,聂总,今儿这么有空?”
“不你们叫我来的么?”
“是的呀,这不等您老大人救小的于水火呢么?”
那可不,教肖贝贝唱歌,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你这家伙事儿带的挺全啊,又是吉他又是录音机的,”
“那必须的,倒是您老人家……咋的,空手来的呀?”
“……不然呢?你想让我带啥……”
“没带您内棍儿……内长笛来?”
“贝贝也没跟我说要我带啊,而且你们这歌儿还用的着那个吗?”
“……我也不知道用不用的着。”
“那你先整一个呗,整一个我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