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人这三个字久久罩在她的脑门儿上,乔宝贝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难以置信,难以消化。
“刚才那男人到底是谁?”
要命,怎么又绕回这问题上了?
在他逼人的气势里,她调整着呼吸,“四叔,他真的是我家教的雇主。”
“不说实话,是吗?”明明是反问句,却似警告,似命令,带着他不容拒绝的阴鸷。
到了这时候,她只能死鸭子嘴硬了。
乔宝贝柔弱一低头,表情特娇羞,特无措,“他……他喜欢我。”
就她现在这副丑德性,喜欢她的男人都是神经病,可她就想膈应膈应这位四叔。
不恶心死他,她就不叫乔宝贝!
战四叔却良久没有反应,车窗外霓虹灯闪过,男人俊俏的轮廓清晰可辨,阴测测地板着脸。
她心下戚戚焉惴惴然。
这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
乔宝贝攥着安全带的手心,满是湿汗。
“他多大?”就在她隐隐不安,心都快跳破胆儿的时候,战少尊终于大发慈悲出声儿了。
“二十五岁。”
“做什么的?”
“……”心脏一下一下悬得老高,她回答,“可能是干房地产的?我不太清楚……”
“来往多久了?”
“一个星期。”尼玛,这男人审问犯人呢?
战少尊慢慢缓下了车速,朝她看过来,“喜欢他?”
乔宝贝将头垂得更低了,轻轻摇头。当然除了装之外,不排除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无法直视男人那双X光线一样的眼睛。
“乔宝贝,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二十五岁之前不准谈恋爱,听到没?”
还真当自己是她的监护人,早四年哪儿去了?
忍!忍吧!
没法儿,这就是她命运多舛的悲哀,咽口唾沫都带着苦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