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瞻放在手中掂了掂:“这是谢昀府上的调兑手牌,不像假的。”
他望了望面前的破凉山,夜色之下薄雾笼罩,颇有些仙山洞府的意境。
“看来此人与我们是同路之人。”
裴行忙解释道:“这却不妙了,若是今晚谢昀见不到此人,怕是要起疑。对了,殿下,人不是属下杀的,是方才那个刺客杀的。”
“本王自然知道,不过不是什么刺客,没见过谁家刺客还给你清障的。”
他将羊首对牌又扔给裴行:“收好,继续赶路。”
易禾在车内这半天总算听明白了。
原本是有个刺客要来行刺,结果被裴行察觉,二人开始对打。
就在裴行觉得力有不逮的时候,又来了一个暗探。
此人许是才要去翟仙人处盯梢,见此处有动静,便潜过来观战。
不料十分倒霉,被刺客发现了踪迹,先将他解决掉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能杀人如此迅疾又喜欢一剑封喉的,除了司马瞻,只剩当年被陛下派出去的那个杀手了。
之前司马瞻否认了杀害钟氏一族近四十口的事。
如今他也算自证了清白。
“这么看,这个刺客是来帮我们的,否则被谢昀的人发现殿下来了此处,恐怕横生枝节。”
司马瞻自回到车上之后,继续闭目养神,再没说过一句话。
易禾讨了个没趣,一怒之下也不理他。
她开始自己在心中盘算。
这探子并非从城内跟踪他们而来,否则的话裴行早就察觉了。
只是他等夜黑透了,这才来破凉山执行任务。
不想快到山脚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人打斗。
结果好奇心驱使之下,殒命于此。
这探子今晚不回相府交差,谢昀势必会知道破凉山有异动。
但若是让这探子随他们一起到了翟仙人的宅子,那司马瞻的计划一定会被谢昀知晓。
算来算去,仿佛也没有哪个更安全。
……
易禾身上穿着女装,怎么感觉都不大习惯。
偏生裴行不似有诚心细,晓得要慢行。
这一路半山腰的路走下来,她就出了一身的汗。
……
司马瞻如那日的易禾一样,临叩门前先叮嘱了裴行一番。
“务必记得,现在你只是个下人,不要太嚣张。”
裴行拍了拍胸脯:“包在属下身上。”